天分凉薄的人是什么模样的?_怪人怪事

天分凉薄的人是什么模样的?

怪人怪事 2023-05-05 09:19www.bnfh.cn怪人怪事

天性凉薄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50岁的蒋姐,花费100万,给20岁的女儿治病,寸步不离地照顾两年多,可女儿对她很冷淡,连话都不想跟她说。蒋姐气愤不已“当初就不该救你!”

蒋姐和丈夫老程都是二婚。她和前夫离婚两年后,带着女儿小西嫁给了老程。

那时,老程的儿子已经成年,无需照顾,和蒋姐结婚后,他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这个新家庭中。

3年前,小西偶感不适,一检查,是脑血管瘤。医生说,小西有先天性的脑血管畸形,需尽快手术。

蒋姐从外地请来专家,给小西做了开颅手术。术后,小西躺了近一个月。期间,蒋姐一直陪床照顾,每天都胆战心惊,生怕病情有变,每晚都睡不好。

一个月后,病情趋稳,蒋姐将小西转到了专家所在的外地医院,开始做康复治疗。

康复治疗并不顺利,小西说治疗的时候很痛,不配合康复师。蒋姐心急如焚,术后三个月是黄金康复期,她不希望女儿留下后遗症,想抓紧时间,于是经常斥责小西。

康复治疗一个半月后,小西嚷嚷着要出院,蒋姐拗不过,只好出院回家。

回家后,蒋姐联系了本地的一所康复医院。可小西刚住进去10天,又吵着要出院,说这里的水平不及上一家。蒋姐无奈,只好办手续出院。

回到家里,蒋姐自己在家中给小西做康复。可小西还是态度消极,不紧不慢。蒋姐心中渐恼,忍无可忍,终于爆发。

这天下午,蒋姐叫小西做康复锻炼,小西不愿,懒懒散散。蒋姐心中着急,伸手去拉,不料小西却将她的手一把推开!

蒋姐大怒!眼看三个月时间将尽,收效甚微,自己一片苦心,可小西却这般态度,枉费自己一片心血!怒火愈盛,气冲头顶,眼角瞥见桌上有盒牛奶,无暇多想,顺手抄起,便往轮椅上的小西砸去。

牛奶砸在小西身上,蒋姐余怒未消,大喊“早知道你这个样子,当初就不该救你!”

小西呆住了,没想到母亲如此火大。她怯弱地望着母亲,眼圈泛红,泪水溢出,顺着脸颊滑落。

自那以后,小西便很少和母亲讲话。

之后不久,蒋姐听朋友说,省城有家康复医院不错,用的是国外的技术,治疗费一个月4万元。

蒋姐有些犯难,觉得费用太高了。她和老程结婚这些年,没怎么正经上过班,所有开支都是老程一个人在支撑。

可小西想去。蒋姐觉得擅自做主不妥,便让小西发信息给老程,听听爸爸的意思。

小西的信息发出去才几秒钟,老程就回信了,说“去呀,只要你愿意,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当天老程回到家中,兴奋不已,两眼放光,他对蒋姐说“女儿懂事啦,她今天主动发消息和我聊天了。”

原来,老程和蒋姐结婚这些年,小西很少主动和他聊天,虽然他对小西视如己出,所有要求一律满足,但小西对他却很冷淡,所以今天看到小西找他,不由喜出望外。

可后来发生的事,却令老程很失望。

蒋姐带着小西去了省城,在医院旁租了间房子,陪着女儿做康复。有一回老程去省城出差,顺路去看望他们。到了医院,老程看见小西,未及开口,小西即迅速将头转向一边,对他不理不睬,像陌生人一样。老程立在原地,尴尬不已。

时光飞逝,一晃两年过去了。两年时间,夫妻俩为给小西治病,共花费100余万元。这期间,老程和蒋姐没给自己买过一件新衣,一双新鞋。

老程只是个小生意人,手头并不宽裕,这100多万,本是打算买房的钱。如今钱没了,只好租房住。好在小西身体已经复原,算是稍有宽慰。

家庭经济已经告急,可小西花钱却大手大脚。这天晚上,她看到网上有门增强脑记忆的课程,想报名,自己没钱,便偷偷拿来母亲的手机,给自己转了1万元。

事后,蒋姐发现手机里的钱少了,查记录看到钱转给了小西,问她怎么回事。小西矢口否认,说没拿钱。蒋姐连问几次,小西一概否认。蒋姐便带上小西,去派出所报案。

经过一番调查,确认钱是小西转走的。在证据面前,小西只好承认钱是她拿的。

蒋姐很生气,在用钱方面,他们对小西从不吝啬,她不明白,小西为何要偷偷地拿。

小西说,怕她不同意,所以自己偷拿。蒋姐怒极反笑“不同意?从小到大,只要你想买什么,我们哪回没同意?上次你说要参加个心理辅导班,6节课,2万元学费,我借钱给你报的名,你忘了?”

此事过后,小西依旧我行我素,不断在网上购物,几乎每天都有快递送到。

而且,小西对父母更加冷漠,连吃饭都不愿同桌,她常等父母吃完离桌后,才去吃饭。

前段时间,老程不慎摔断了腿,无法下床,蒋姐在医院照顾。期间,小西从没来看过老程。

老程出院那天,回到家里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西回来时,看到了老程,但她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急匆匆地跑进自己房间。

晚饭后,蒋姐跟小西说“爸爸今天刚出院,你话都不跟他说一句,不太好吧。去跟他说说话。"可直到晚上睡觉,小西都没有跟老程说一句话。

小西的种种表现,令蒋姐很心寒,她怀疑,小西是那种天性凉薄的人,于是她找到电视台寻求帮助。

在现场,小西说出一个秘密——蒋姐并非她的亲生母亲!

原来,蒋姐当年和前夫并未生育,在她30岁时,收养了小西,当时小西还是个婴儿。小西7岁那年,蒋姐和前夫离婚,之后带着小西嫁给了老程。

蒋姐很惊讶,小西是怎么知道的?

小西说,在蒋姐和老程结婚前,她有天在抽屉里发现了蒋姐的离婚证,上面写着小西是蒋姐的养女。自那以后,每逢蒋姐对她训斥,她就会生出逆反心理。

蒋姐说,她从未打算一直瞒下去,她想等小西成熟了再告诉她,而且多年来,她一直视小西如亲生女儿,所以才会严厉,她甚至愿意帮着寻找小西的亲生父母。

经过调解,小西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向养母继父道了歉。

小西的身世很不幸,从小被抛弃。但她并不缺爱,不论蒋姐还是老程,都将她视作亲生女儿,关怀备至,宠爱有加。但小西面对养母继父的浓浓爱意,却以冷漠无视回应,令人唏嘘。

仅因为没有血缘关系,就如此冷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面对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你不该用刺去扎他的心。

愿世间多一些懂得感恩的人。




堂妹不结婚,不买房子,不参加喜宴,亲戚也不走动。有便宜不占,别人也甭想占她便宜,天性凉薄,活得自私,又好像活得挺潇洒。


我堂妹今年42岁,已经跨过40岁这道弯,彻底告别了年轻时代,步入中年女人的行列。我二大爷和我二大娘急得呀,看见我堂妹就上火,眼梢子就耷拉下来,腮帮子就肿起来,他们希望我堂妹赶紧找人嫁了。


可我堂妹现在连解释的话都不说了,就用沉默是金来对待父母。二大娘说“没人情味的玩意,随谁呢?”我堂妹淡淡地说“谁生的,随谁。”


我的堂妹小秋据说年少时不这样,高中时代,小秋就跟邻班的男生写情书。那是90年代末,谈情说爱全靠写信。


这信后来就落到了老师的手里,老师在课堂上把小秋的情书念了,又意犹未尽地对全班同学说“有些人,恬不知耻,这么点的年纪就谈对象,把自己当花一样,花朵是浅薄的东西,我们要做一棵树,要做青松——”


同学的嘲讽讥笑,一下子把小秋眼里的光亮给灭掉了。她走到哪里,都有人向她泼污水。更要命的是,老师还找了小秋的家长,就是我二大爷和二大娘,老师让家长好好管管女儿,别耽误升学。



二大爷把小秋打了,二大娘骂小秋的话很难听,都是骂中年女人的话。那天后半夜,小秋从家里出来,默默地往北走,一直走到江边。


小秋在江边站了很久,想跳江,想上吊,这两样其实都有难度。小秋哭了一夜,回来了。那晚如果她是站在10层高楼上,可能就一脚迈下去了。


那晚之后,小秋就变了,不笑了,不谈恋爱了,甚至连话都不说了。她从此就是低着头,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功课上,后来考上省城的一所大学。


小秋其实是想往上海考的,她想走得远远的,离开小城,离开伤害过她的地方吧?


小秋四年大学,就寒暑假回家,其他节假日都不回来。大学毕业,她在省城找到工作,这回,她一年就回一次家,就是春节的时候回家。


小秋回家不住家里,而是直接去酒店,订下房间之后,把皮箱也放到酒店,这才优哉游哉地在大街上慢慢地逛,逛到吃饭的点儿,她才踱进二大爷家。


二大娘照例要问小秋有没有对象,小秋自顾自地夹菜吃饭,也不说有,也不说没有。二大娘急眼了,说“你再不赶紧找人嫁掉,你就成老姑娘了。”


小秋眼皮也不抬地说“老姑娘怎么了?一辈子是姑娘不好吗?”二大娘说“你又没病,你为什么不找对象结婚呢?”小秋说“我现在挺好,我为什么要结婚呢?”


二大娘就骂小秋不懂事,说小秋不结婚,她都跟着丢人现眼。小秋不管二大娘说什么,都不影响她吃饭。她吃完饭,对二大娘说“本来想帮你刷个碗的,你这么讨厌我,我就从你眼前消失吧。”


小秋就背包走了,回了酒店。小秋有三个姐姐,三个姐姐就跟到酒店,苦口婆心地劝说小秋赶紧找对象结婚,再不结婚,好男人就被人挑没了。



小秋就问大姐“结婚有意思吗?”大姐说“有意思啊,有人跟你分享快乐和悲伤。”小秋说“忘了我大姐夫家暴你了?女人的悲伤都是爱你的男人给你的。”


二姐说“结婚生个可爱的孩子,陪伴孩子长大,享受天伦之乐。”小秋说“可拉倒吧,二姐,听说你儿子逃课去游戏厅玩,你疯了似的,跟抓猪崽子似的满世界找他,享受什么快乐啊?我看哭还差不多。”


三姐说“结婚你就有个家,有个爱你的男人,你的心就安稳了——”小秋说“我三姐夫据说跟公司的小蜜出去旅游了,他是爱你呀,还是爱别人呀?况且我自己就是一个家,我自己爱我自己就够了——”


三个姐姐灰头土脸地走了,发誓再也不搭理小秋。


小秋不仅不结婚,家里亲戚谁家婚丧嫁娶,她一律不参加,也不随礼。


小秋每次回家,二大娘就跟她说,谁谁家孩子结婚,谁谁家孩子升学,这都要随礼的。不能少了礼数。小秋也不说随礼,也不说不随礼,但反正就是不去参加。


逼急了,小秋就说“我将来不结婚,我的礼份子咋收回来?”气得二大娘拿抱枕砸小秋,说“你怎么这么没人情味呢?这你也算计?”


小秋说“我兜里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的血汗赚来的,我花出去就得有回报。没有回报的花销,我一律不花!”


小秋的三个姐姐家的孩子,最初,小秋给过他们红包,但三个姐姐都嫌少。他们说“你一个人上班,自己挣钱自己花,又不买房不买地,钱都攒下来了,你给外甥、外甥女就这点红包?”


小秋说“嫌少啊?以后没了!”后来的十多年,小秋每次回来,也不给三个孩子带礼物,过年和生日,她也从来不包红包。


二大娘曾经委婉地劝说小秋,她现在不敢指责小秋了,她怕小秋转身回省城。二大娘说“你三个姐姐的三个孩子,你总该买点礼物,包个红包吧?”


小秋淡淡地说“我三个姐姐生我了?还是养我了?帮过我什么吗?给过我快乐吗?送过我礼物吗?那我凭什么要给他们买礼物送红包?我将来不生孩子,我花出去的钱也回不来,我就不给。”


小秋的话,把大二娘噎得半天上不来气。



二大娘几年前脑梗,住了半个月的医院,亲朋好友都来看望二大娘,送礼的送礼,拿钱的拿钱。


小秋也回来看望二大娘,给二大娘留下不少钱。二大娘就说“你三娘前些日子住院了,你得去看看,我生病,人家都来看我。还有你舅妈,也生病了,你也得去看看,我生病之后,人家都来看过我。”


小秋淡淡地说“他们看你,是你和他们的交情,我和他们没交情。”二大娘气得直翻白眼,说“你三娘的孩子,你舅妈的孩子都来看我,你姐姐们也去看过他们了,就差你没去了。”


小秋说“我三个姐姐跟三娘和舅妈他们来往,是我三个姐姐的事,跟我有啥关系呢?”


二大娘说服不了小秋,就轮到二大爷上场。二大爷就用强硬的态度,逼迫小秋去回礼。小秋说“爸,我已经是一个成人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你无权干涉。”


二大爷气得要跟小秋断绝父女关系,三个姐姐让小秋赶紧认错。小秋说“我哪来的错呢?”大姐说“你惹爸生气了,你就是错。”小秋说“爸是爱生气,爱管闲事,他自己找的。老爸愿意跟我断绝父女关系,就随他,我不支持,我也不反对。”


三个姐姐一致认为小秋不是二大爷和二大娘生的,都认为小秋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太凉薄了,一点人情味没有。


还说这次二大娘住院,三个姐姐跟小秋坐下来谈医药费。小秋说“我已经花完了,还谈啥呀?”三个姐姐问“你花啥了?”


小秋说“我这次回家,给了老妈5000块。我听说老妈这次住院,花了三万多块,报销了一部分,剩下的医药费,姐四个平摊,我出5000还多出不少。”


大姐说“你在外面都挣年薪了,老妈病一场,你就花这点儿?”小秋说“我挣不挣年薪,跟你有什么关系?那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你帮过我吗?妈帮过我吗?”


大姐说“妈爸都那么大的岁数了,你每年不孝敬妈爸钱呢?”小秋说“妈爸退休金加起来一个月超过一万,每月要是不够花,也都贴补给你们三家了,大姐夫做生意,二姐家孩子去兴趣班,三姐生二胎,妈爸都出钱了吧?”



三姐说“有能耐你也结婚,你也生孩子呀?”小秋说“我有没有能耐,我都不结婚,都不生娃。今天咱们说孝敬妈爸的钱,我自打大学毕业,没再花家里一分钱,如果从现在开始,每月要孝敬父母多少钱,你们定,通知我,你们花多少,我花多少。”


结果,姐仨谁也不说孝敬父母钱了。


二姐又说“这次老妈有病,我们姐仨轮流看护,你没有看护,你还不掏个护工费吗?”小秋说“老妈给你们三人带过孩子,你们三个轮流照顾老妈,还跟我要护工费?护工费一天200,半个月是3000元,我出800。”


三个姐姐收了小秋800块,再不搭理小秋了。小秋也不跟三个姐姐走动。


不过,后来还是走动了,因为大姐的女儿功课不好,忽然想学跳舞,可去艺术学校学习舞蹈,三年的学费是六位数。在过年的时候,小秋回来,大姐把四姐妹聚到一起,想借钱。


二姐三姐不是公婆病了在花钱,就是孩子的各种兴趣班在花钱,都没有闲钱借给大姐。大姐其实就是想跟小秋借钱。


小秋说“借钱可以,你拿什么抵押?”大姐懵了,说“我向我妹妹借钱,你还要抵押?”小秋说“亲兄弟,明算账。你要不是我大姐,我绝对不会借给你钱。”


大姐说“那等你外甥女将来出国表演,挣大钱了,一定加倍还给你。”小秋竟然说“你女儿学不成舞蹈,学舞蹈那是要下苦功夫的,你女儿自己房间住得像个猪窝,都不爱洗澡,她学舞蹈?那就是往水盆里砸钱。”


后来,小秋还是借给大姐六位数,是用大姐的房产做抵押,中间担保人是二大爷二大娘。


结果,真照小秋的话来了,大姐女儿学舞蹈一年半,连劈叉都下不了,跟个男同学跑了,好长时间才回来。现在学也不上,工作也不找,一天天的头不梳脸不洗,早晨不起,晚上不睡,天天叫外卖。大姐快气疯了。


再过年,大姐对小秋说“借你的钱还不上了。”小秋淡淡地说“早就知道你还不上,那就卖房还钱。”大姐气得呜呜哭,说“你太没人情味了,你那么趁钱,你外甥女花点能咋地?还要我们卖房还钱?将来你老那天,不得有人给你养老送终啊?你求不着你外甥女啊?”


小秋说“我老的那一天,护工费可能是一天400,我出得起,就不麻烦外甥女了。”


的解决办法是,大姐没有卖房,但小秋拿走了二大爷和二大娘的房产证。因为二大爷和二大娘是大姐的担保人,大姐还不上钱,按照法律程序,理应二大爷二大娘还钱。


小秋也撂下话“房产证我拿走,将来父母老的一天,卖房子的时候,我只取大姐欠我的钱,其他的不要。”



我跟小秋来往过两次,一次是她写了一篇讲演稿,过年的时候,我到二大爷家拜年,她把一篇讲演稿拿给我看,让我给润色一下。我就挑了几个错别字,她隔天给我打电话,请我吃饭。


我当时有文友请我吃饭,时间都约出去了,就没有赴小秋之约。过些天我再回老家,我妈就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漂亮的披肩,扔给我说“小秋给你的。”我妈还好奇地问“这小秋年年也不来咱家拜年,今年却拎着水果来了,还送你个披肩。”


我心里想,小秋堂妹是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我妈那天说了小秋堂妹很多难听的话,什么老姑娘多可怜,什么没房子在外面流浪,什么将来没人给养老送终多悲凉,说得小秋好像在外面沿街乞讨。但我感觉小秋穿的戴的,质量都属上乘。


我跟小秋聊过天,她每逢佳节公司放假,她就会订一张飞机票,天南海北地飞,有时候跑到一个小镇,踏实地住上一个假期,每天品尝小镇的美食,早晨坐在江边看日出,晚上坐在江边看日落,我怎么觉得好美呢?哪悲凉啊?我怎么觉得小秋过得才是人的日子呢?


我和小秋再一次交往,是小秋给我发邮件,让我帮忙写一篇书评。她的一位朋友出书了,她打算写篇书评,但她觉得文采有点不够,就希望我帮着写一篇。我答应了。


小秋后来把书邮来,我看完书,写好书评,给小秋发去邮件。之后就没有消息了。等秋天的时候,我收到一个快递,一个沉甸甸的箱子,打开一开,我的天呢,都是各种干果,都是我爱吃的零食。


小秋给我打电话,说“你说过,你写作的时候爱吃零食,不知道这些零食你爱不爱吃。”我说“你太大方了,这么多零食啊——”我刚要煽情,小秋就说“不多聊了,有机会来我这,给我打电话,请你喝咖啡。”



小秋很有意思,她求我办事,是发邮件,我想,这是给我考虑的时间,同意或不同意,她都没关系。感谢我的时候,她打电话,直接说出她的感谢,这让我心里很舒服。


我和小秋没有加微信好友。她没提出来,我也没提出来。关系再好,也要保留一定的距离,距离太近,容易发生嫌隙,好朋友也有变坏的一天。


我至今没有问过小秋,为何没有买房。但当我买房超过十年之后,我发现修葺房屋是一件伤神伤财的事情。到人生终点站时,房子要么留给孩子,要么卖掉。那么,小秋不买房子,也没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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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见过比我姐姐更生性凉薄的人,以致于35岁的她还没把自己嫁出去。

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我姐哭过,所以我一直以为她不会哭。现在她不仅不哭,连笑都很少见到,无论什么事情,脸上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今年春节,我带着孩子回老家过年,别人都会逗逗小孩,只有她爱理不理。小孩摔倒了,她跟看不到一样,也不知道扶一下,任由他在那里哭。我说她怎么这么冷血,她说让他哭一会就好了。

性格孤僻,不懂得人情来往

从小到大,我姐很少带我一起玩,去哪里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性格孤僻,生性凉薄,给人一种所有人在她的生命里都是可有可无的感觉。即使失去,她好像也早已做好准备,坦然接受一切。

大学刚毕业,她就把包括舍友在内几乎所有同学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只保留一个性格相似的闺蜜。

她说这些只是生命中的过客,大学结束,各奔东西,相互之间不会再有交集。这样可以避免一切不必要的来往,让自己变得更加轻松,留着只会增加负担和烦恼。

我姐不求于人,也不希望别人有求于她,有件事把这一点体现得淋漓尽致。

舅舅家表哥在城里买房子,首付还差20万,因为知道我姐姐在广东工作,事业编,收入也不错,而且单身没结婚没买房,所以来找我姐借钱。

我以为她会直接拒绝,但让我意外的是我姐并不拒绝。反而是当着我妈的面跟表哥直截了当地说,借钱可以,20万也确实有,要按照年化5%收利息,借多久算多久。

刚开始听到她说可以借钱,我还以为她良心发现,没成想是想从表哥身上赚利息,可以说一点情面也不留。我妈当场就想给我姐一巴掌,还是被我给拦住了,一家人都指责她良心让吃了。

表哥也没拒绝,按照我姐说的利率把这钱借走了,还给我姐打了一个欠条。

虽然钱借了,可这件事让我妈很难堪,从那以后,她在大舅面前就没抬起过头。

,我姐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对亲戚之间的这种人情来往更是不屑一顾,她不想占任何人便宜,别人也别想从她这里拿走一丁点好处。

用她的话说,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也不喜欢别人欠我的。每次提到这事,我妈总是恨得牙痒痒,说怎么生了这么个薄情寡义的女儿,不知道随谁。

不善言辞,不喜欢社交聚会

在我们家里,我姐是最不合群的一个。不仅在家里,在工作中也是如此,我严重怀疑我姐患有“社交障碍”症。

除了工作,她没有任何社交,在单位也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工作群里的消息从来也不看,今年过年科室里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红包不停,她都懒得去抢。

还说这红包一点意思都没有,抢了还得发,跟没抢一样,那三瓜俩枣凑什么热闹,简直是无聊至极。

毕竟是事业单位,在工作上难免有一些应酬和聚会的场合。对于别人看来很有必要的社交,她根本就不在乎,第一反应永远都是找各种理由拒绝。

今天身体不舒服,明天约好看电影,是能拒就拒,时刻与别人保持一种强烈的边界感,从不会有意讨好别人,更不会去想方设法取悦别人。

有时候,实在拒绝不了,那只能硬着头皮去参加。

听她同学说过,我姐在饭局上完全就是隐形人,坐在那里低头默默吃饭,一句话也不说,也根本不在意别人在说什么,更别指望她站起来给领导敬酒。

即使有些同事怕忽略了她,好心找话题和她互动,她也是一句话就把天给往死了聊,让别人十分尴尬。久而久之,就很少有人再费尽心思地照顾她的感受。

这样,别人以后都是象征性地邀请她,不再强求。长此以往,她也就被排除在饭局之外。这反而正合我姐姐的心意,整天上下班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我姐的生性凉薄,从她的座右铭就可以看出来“人生短短几十载,最要紧的是满足自己,而不是讨好别人”。

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里,随心所欲地活着,无限制地满足自己。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感受,甚至是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才会让自己感受到安全。

我想,也许让她做一只闲云野鹤,处处与世无争,才会让她感到轻松和自在。

情感缺失,很多事无动于衷

小时候,每次父母吵架,我都会拽着我母亲的衣服,哭着恳请她们不要再吵了。可是大我3岁的姐姐却始终坐在屋子里写着作业,根本不会出来多瞧一眼。

有时候,不仅不劝架,还嫌弃我哭得太难听,打扰她写作业了。

要是父母吵得太厉害,她就硬生生甩下一句“不能过就离婚,大家都清静,怎么过不是过。总有一天,我要远离这个家”,说完摔门而出。

果然,高考填写志愿时,她不顾家里反对,毅然决然地选择两千公里以外的广东。大学四年,她很少给家里打电话,有时候我妈想她,都是主动给她打电话。

电话那头,我姐总是冷漠地问有什么事?如果我妈说没什事,她就很干脆地把电话给挂了,看不出对家人的一丝牵挂。

在读书期间,她很少跟家里要钱,每年暑假都是在外勤工俭学,寒假也就回来一个星期就走。她说自己要挣学费,不想在家里浪费时间。

大学毕业后,她留在广东工作,然后考取事业编。工作后,我姐回家过年的次数就更少了。今年好不容易把她叫回来,她还一脸怨气说“没事叫她回来干嘛,有什么事电话里说。过年有什么意思,吃吃喝喝,俗不俗”,没一点人情味。

每次听她说这些话,我总感觉我姐和我们不是一家人,更像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一样,没有一点亲情可言。

因为我姐好几年没回家过年,所以我妈就想带着我们姐妹俩去亲戚家走一趟。可无论怎么苦口婆心地劝说,她就是不愿意去,逼急了就说立马回广东。

更让人气愤的是,年纪轻轻的她竟然把生老病死看得特别透彻,以致于任何事都要以圣母玛利亚的角度去看待。

去年,大姨发生一场意外,骑三轮车被一辆轿车撞了,倒在地上晕了过去。送医院后检查脑震荡并伴有肝脏出血,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一直到春节前还没出院。

刚住院时,我和我妈就去看望过。现在叫我姐去医院看看大姨,可我姐根本不把这事放在心里,更不愿意去医院。

她理直气壮地反问“大姨又不是刚碰着,现在都已经快出院了,我去看有什么意义?再说,碰着了让医生给看就好了,我去不去看又不会影响康复的速度”。

言语中没有半点牵挂和关心的味道,让人寒心。说完这些,她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书去了,对我妈的唠叨和指责无动于衷,任由她老人家在客厅里生闷气。

冷漠无情,眼泪比金子都要贵

很多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看似外表冷酷,可内心却是温柔如水。我姐绝对是一个特例,她的凉薄不仅是表面上的冷漠,在内心里也是十分冷血。

小时候,当我和姐姐犯错时,两人都会挨打,我俩的反应却截然不同。我都是边挨打边跑,嘴上还一个劲地求饶。

可是我姐每次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咬牙忍着,一声不吭。有时候我妈被气得都会多揍她很多下,但她始终不会求饶,更不会流泪。

等打完了,她还充满挑衅地说,打完了,那我走了。然后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一个晚上都不出来,饭也不吃。

所以,我从小就没见过她哭过,到现在更见不到。一直以来,我都怀疑她不会哭,或者是压根没有泪腺。

记得上小学那会,学校里组织观看电影《世上只有妈妈好》。电影放到一半,全校师生,几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流着泪水,可唯独坐在我旁边的姐姐完全无感,还一个劲地埋怨我们虚情假意,看个电影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真事。

用我妈的话说,我姐冷漠得像个石头,怎么捂都捂不热,眼泪比金豆豆都贵。

不知道是因为我姐的生性凉薄,还是因为她的清心寡欲,今年35岁的她依然孑然一身。我们一家人既希望她早日成家,又担心没有人能忍受她的冷漠无情,现在也管不了,也就由她去了。

写在

我知道很多人会觉得我不该这样说自己的姐姐,可是我就是想让大家说说,我姐到底算不算生性凉薄?我错怪她了吗?

我真心希望我姐能看到我这篇文章,认识到自己的生性凉薄,早点走出自己的世界,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

虽然一味地迎合世俗,硬着头皮扎进那些不舒适的圈子会让自己不舒服,人必定不能孤老终生。

这个世界也并不是那么悲凉,还有很多亲人朋友,原本可以更加热闹美好。

不能因为世上的某一个角落有些阴冷,就忽略所有的幸福和温暖,把自己塑造成敏感脆弱的性格,孤僻而只愿逃离。

但愿我姐能用更积极的心态去面对生活中的一切,毕竟,我不想看着我姐带着她身上的那份孤傲过一辈子!




我五姨就是一个天性凉薄的人。家里人随礼,五姨从来不随大流,她的礼钱从来和别人不一样;家里人找五姨借钱,不管借多借少都要打借条。别人都说五姨自私,五姨却是他们姐妹中活得最幸福的。

五姨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

家里人给说了十几个相亲对象,有教师、有干部、有医生五姨就是不同意。家里人问五姨到底想找什么样的人。

19岁的五姨没有害羞、也没有脸红,她瞪着杏眼告诉母亲,她找的对象要脚上不沾泥。

五姨的意思是,她不要在村子里找对象,她找的对象必须住在县城,出门两脚不沾泥。

五姨说到做到,别人给她介绍了五姨夫,家在县城边,就是人长得磕碜点,个子没有五姨高,人没有五姨白,眼睛没有五姨大。

家里人见了又黑又瘦的五姨夫,都觉得五姨夫配不上五姨,八爷八婆就是不同意。五姨当着父母的面说,她就是看上了五姨夫家在县城,至于五姨夫人不好看,个子不高,都无所谓。

家里人把五姨锁在房子里,苦口婆心地劝五姨,找个离家近的,能看上父母。

五姨回你们老了不要指望我,你们指望你们儿子。

家里人说你找个干部,拿公家钱,吃公家粮。

五姨说你们是想以后找人办事更方便。

家里人劝你找个人民教师工作稳定。

五姨回人民教师能把我安排进厂。

八爷八婆见劝不下,使出的杀手锏,对五姨说你要不听劝,走出去这门,咱们就断了血缘关系,以后再也见不到你爸妈。

五姨竟然淡定地回爸妈,你们就不要威胁我了,你们是想要个高彩礼,你们也别嫌弃未来女婿丑,彩礼我们给够就行。

这话倒让八爷八婆满脸不自在。五姨的女婿丑,家里条件倒是不差,90年代,给了五姨2000元彩礼,成功把五姨娶进了家门。

结了婚的五姨变得更凉薄了。

五姨家条件好,亲弟弟结婚前想把家里的土坯房盖成楼房,找五姨借2000元,五姨张口就说钱倒是有,你给我打个借条。

亲弟听了,气得跳脚你是我亲姐,我借你钱,还能不还?我找大哥、大姐、二姐借钱,没有一家让我打借条,偏偏就你让我打借条。

五姨倒不急地说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不管是谁,就是咱爸咱妈借钱,在我这也得打借条。

亲弟气得转身就走,隔天八爷和八婆去找五姨,还没开口五姨就问带借条来了?

八爷气得开口就骂你们都是亲姊妹,你生活条件最好,举手之劳帮帮你弟,你还耍起架子来。八婆接着说你能保证你以后没有个需要帮忙的地方,不要把话说得太满,把事做得太绝。

五姨怼道我家条件最好,是我们自己挣的,自己努力的,又不是别人帮忙的。借不借钱都是我的自由,就是看在姊妹的份上才让你们打借条,要是我借钱,一样给别人打借条。

五姨把八爷八婆怼得不轻,亲弟弟为了借钱,最终还是打了借条。五姨夫劝五姨都是自家人,2000元也不多,不要让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五姨说亲兄弟明算账,别说2000,就是500元也得打借条。

家里人上礼,五姨从来都是独一份,从来都和大家不一样。

五姨的六伯不在了,兄弟姐妹都上礼500元,五姨偏偏只愿意拿200元。大家都觉得脸上不好看,商量好了大家一起出500元,五姨偏偏要少拿。

八婆骂五姨别人都出500元,为啥就你特殊,只出200元。你是没钱还是生活不如别人?

五姨别人都是礼尚往来,我家老公公老婆婆早不在了,我这200元,就是表孝心的,不为回礼。

气得八婆指着五姨说你这不孝的,只想你自己,别人会在背后指你爸骂***,说把你没教好。

五姨眼睛一翻爱骂骂去,我又听不见。

八婆气得直骂五姨没良心。

大姐家孩子考上大学了,大姐请大家吃饭,大家商量好了一人给孩子1000元。大舅给五姨打电话通知,五姨直接在电话里说你们不要算上我,我不去。我家孩子不是学习的料,我这钱八九不离十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大舅说亲情重要还是钱重要?你以为人家看上的是你的钱,要不是咱们有血缘关系,谁愿意叫你?

五姨却毫不客气要不是你们逢送礼就打电话,我都想不起咱们还有血缘关系。你们要送你们送,我是不会去的。

全家人都骂五姨冷血、薄情,五姨倒是说到做到,儿子没有考上大学,上了大专,五姨没有摆酒也没有请客,她给儿子给了5000元,让儿子出去逛了一圈。

她说这钱都是她这些年不想随的礼钱,与其钱换钱,还不如直接给自己儿子。

八爷80岁的时候摔了一跤,小舅把八爷送到医院人就回去了。大舅给五姨打电话,让五姨去照顾八爷,五姨到了医院,看八爷人没事,就给请了护工,转身人就回去了。

兄弟姐妹知道了轮番批判五姨。

大舅你家离医院最近,让你照顾咱爸,你倒是跑得最快。

小舅姐,咱就这一个爸,你良心过意得去吗?

五姨大姐你最小,爸妈最疼你,你怎么忍心把人扔到医院不管。

五姨二姐咱爸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心里这辈子能过去吗?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地说个没停。五姨气得直翻白眼,她丝毫不怯场。她说

爸妈是大家的爸妈,凭啥生病了就是我一个人照顾?

“我家离医院近,我家离得再近,我也不能24小时围着爸。”

“爸妈疼得可不止我一个。爸妈给大哥带娃,给小弟出钱盖房,我给爸妈几百元,爸妈还惦记着要给他儿子。”

“咱爸不是我一个人的爸,你们都没照顾好,咱爸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有啥资格指责我。”

“我给咱爸请了护工,人家24小时照顾,怎么就是把咱爸一个人扔到医院。”

五姨毫不客气地训斥道护工一天200元,我一天开店要挣500元,护工人家有经验,比我照顾得好,你们既不出钱,也不出力,哪来的优越感来指责我。

众人面面相觑,病房里顿时哑口无言。八爷气得骂道你们不要吵了,不来还清净,来了个个不省心,都给我滚回去。

五姨头都不回第一个就走出了病房。

这么多年,五姨活得是越来越凉薄。

她逢年过节都会给八爷八婆买衣服、买礼品,一年还会给八爷八婆报一次老人旅游团,就是很少给八爷八婆给钱,逢年过节就给200元,从来不多给。

她给八爷八婆说你们要吃啥想买啥就给我打电话,给你们给500元回头你们就给儿子了,给你们200元,做傍身钱。

年纪越来越大,突然发现,与其说五姨是天性凉薄,不如说五姨把亲情和利益拎得十分清楚。

大舅女儿没考上大学,想去五姨店里学技术,五姨说我给你找个店,你让孩子去那个店学。

在我这里十有八九是学不好的。你姑娘心高气傲,说得重了,伤自尊;说得轻了,吃不下苦,到头来一事无成,还成了我的罪过。

五姨的侄子在县城上学,想要住到五姨家,五姨一口回绝说孩子住我家,你给我钱,你们会觉得你们吃亏;不给我钱,我觉得我吃亏。你给我钱,孩子觉得我给他做啥都是应该的,不给我钱,时间长了我看这孩子怎么都会不顺眼。

村子拆迁,小舅看别人买挖掘机放到工地挣钱,也想找五姨借钱买挖掘机。五姨满眼鄙夷地训斥小舅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你一辈子给人开车从来没有碰过工程,以为买了车就能放进去?放进去就能挣钱?

不管小舅怎么说五姨就是不借钱,一年后,小舅借钱买的挖掘机找不到活,还借了一屁股外债。

大家说五姨凉薄,只是因为五姨从来不受亲情绑架;大家说五姨自私,只是因为五姨做事不随大流,只尊从自己内心;所以我越来越觉得,五姨看似凉薄,她却是他们姊妹中生活的最幸福的人。




我结婚时大姑姐35岁,她和公婆住在楼上,楼上两间房,一间做客厅,一间做卧室,卧室靠窗户的一面搭了一个大通铺,公公婆婆大姑姐三个人共卧一起,厕所在屋子对面,隔着一条公用过道,两家人共用一个。

婚房是楼下自己盖的一间小平房,房子有12个平方,一年四季晒不到太阳,上公厕,在对面张妈家接水。

我上班孩子没人带,早起给孩子装好白天吃的东西,抱着孩子上二楼,说实在,每次都很压抑、很难受。敲门总是要敲很久,声音又不敢太大,怕吵着邻居。三分钟过后公公端着尿盆来开门,我让在旁边,等公公进了厕所我在进屋。婆婆半眯着眼,大姑姐已经起床在吃糕点,我叫了一声“大姐,起来了?”我知道,她当时不会回答我,我无法预料她下一句会冒出什么怪话“你娃把饼干泡尿盆里,抓起来吃了。”

那一刻我心里愤怒,委屈、恶心,真想对着大姑姐的鼻子来一拳,这才知道公公为啥要先倒尿盆,再放我们进屋。

我抱着孩子反身出了门,心里发誓,哪怕我一天吃一顿饭我也不让我孩子活的那么屈辱。



我下楼借公用电话给跑车的老公打了电话,电话通了以后,我哭的说不出来话。老公问“哭啥,我爸妈咋啦。”当我说到孩子尿盆里泡饼干时,老公说“这点破事值得这样,谁家孩子不是这样长大的。”我突然意识到,老公就是在这个环境中长大,一个通铺上睡大。

我挂掉电话,心就像枯木遇到火,成了灰。我抱着孩子继续用公用电话给认识的人打电话“帮我看看孩子,我一月按时给钱。”附近的大妈不敢给我看孩子,她们的理由是“你公婆岁数不大,退休在家不打牌不出门,我不好意思看。”

三天后我在单位附近找到一个寡居的大妈,她很喜欢小孩子,我家女儿看到她也很开心。

每到过年过节,我们一家三口上楼去吃饭,我带着糟肉,带着炸好的带鱼,拌好饺子馅,拿着和好的面,一顿饭吃的让人欲哭无泪。婆婆坐在通铺上眯着眼听收音机,大姑姐抱着一本书不翻页,能看两小时,我在厨房里忙,公公偶尔进来帮忙找找东西,我老公很无聊,拿根牙签逗鱼缸里的乌龟,乌龟不动他动,乌龟动他不动,愣是拨弄了两小时。我家女儿特别争气,到了爷爷奶奶家就睡觉,或者自己玩着布娃娃不吵不闹两小时。

两小时后一桌菜上桌,婆婆说“鱼有点咸啊,糟肉讲究薄厚一样,两寸长,你这刀工拿出去让人笑话尼。”大姑姐说“好像平日没吃饭,整这么多吃不完看着闹心。”公公说“鱼还可以,鱼还可以,糟肉味道不错。”婆婆就拿眼睛斜喵着他,公公装作没看见拿只鸡腿给孙女“不好好吃饭长不大,吃个鸡腿长个大长腿。”大姑姐接过话头“明知道是假的,还要骗小孩子。”



我家老公始终不说一句话,低着头吃饭还不忘戳戳一动不动的乌龟。

熬到一家人吃完饭,收拾完碗筷,厨房里洗刷整齐,我们三口出门时,已经是零点放鞭炮的时候,听着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眼睛里蓄满了水汽。

十年后的一个春天,很普通的一天,公公打电话喊我们一家三口去吃饭,上楼后发现有个络腮胡男人在座,我看了看老公,他也纳闷。老公公说“这是你姐夫,今天订婚结婚一起办,咱家和别人也没啥来往,自己在家热热闹闹吃一顿,丫丫,叫姑父。”

女儿喊“姑父好。”络腮胡姑父拿出一个红包塞给丫丫,没想到大姑姐一把夺过去“不能惯这毛病,小孩子怎么能伸手要陌生人的东西尼。”络腮胡男说“丫丫喊我姑父了,我给孩子给个利市,成了一家人怎么是陌生人尼?”婆婆说“丫丫下楼去写作业,让一家人安生吃个饭。”

那一年大姑姐45岁,络腮胡男人打着雨伞娶走了大姑姐。家庭婚宴虽然有点尴尬,大姑姐毕竟有了自己的家,但愿家庭生活能把她熏陶的有点人情味,毕竟络腮胡是正常人。


一个月后大姑姐背着包,包里装着两条裤头,一管牙膏,一盒郁美净,一把牙刷回到家,家里的通铺又热闹起来了。

大姑姐在石化单位当数控工程师,不清楚她在单位的人脉,老牌大学生到五十五岁退休,一直是工程师的职位。上班时从来没听她说起过同事,退休后更是和谁都没交集。

这时候房子早已经拆迁,公婆要了一套两居室,因为我们只有一间房,补够四十平方自己掏钱要了一套62平方的房子,我们还是一楼,公婆继续二楼,这是公公做主,老公同意的方案。

住上新房子后,婆婆记忆力越来越差,有时候抓着公公问“你是谁,你个老男人待在我家干什么?”大姑姐说“这样活着太没质量了。”公公哄婆婆“我是专门给你看病的大夫。”婆婆说“大夫么,那你要把我看好,我要活到死。”大姑姐说“生和死都不分了,活着真不如死了。”



公公穿着白大褂,给婆婆喂饭,装作给婆婆打针“打完针病就好了,你可以自己吃饭了。”婆婆说“打针疼不疼?”公公说“我是高级大夫,打针不疼,还好玩。”大姑姐冷笑着说“这样好玩吗,你不怕晦气啊,人没死穿孝服,她想吃就吃,饿了自己会吃,这样活着都跟着受罪,还不如让早点死。”

公公从来都是绕着大姑姐的话题,这次没忍住“你说的是人话吗,你是冷血动物吗,你怎么没有一点人情味?”

那一年大姑姐六十岁,六十岁的大姑姐把自己活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买菜是公公买,烧饭是公公烧,好在不用倒尿盆了,婆婆知道自己走后面会很可怜,她抽身去了阎王爷哪儿报道,留下公公对着这个不近人情的女儿过日子。

婆婆走后第二年,我女儿出嫁,我老公给他父亲和大姐说了订婚时候,女儿女婿要来爷爷家认个门。公公说“来、来、来,我的孙女要成家了,大喜事,我包两红包给俩孩子。”大姑姐说“你女儿出嫁,在你家行规程就行,跑来这里明着是要红包,爷爷有什么认的,爷爷能靠他们(她)吗?”

老公回来没有给我说原话,只是说“订婚流程行完,直接去酒店,我爸哪儿就算了,婚宴的时候再说。”

我心里清楚一定是大姑姐给了他难堪,他不说我也不问。都把孩子熬到成家了,老公虽然人情世故不通,工资不乱花,下班就回家,日子都是过给外人看,关起门来都差不多,我的理解就是,在一起不吵架就是好日子。

女儿结婚那天,大姑姐破天荒地的脱了穿了半辈子的厂服,换了一件夕阳红的外衣,黑色裤子黑色皮鞋,扶着公公来到宴会厅。我有点不适应,有点小激动,赶忙跑过去“大姐,你来啦!”大姑姐说“我不来行吗?老的威胁着房子送人都不留给我。”

我突然有点吃到一半的饭里夹出一只苍蝇的感觉,原来是怕公公把房子给我们,她才迫不得已来参加婚宴。我原来以为她不近人间烟火,清高寡淡,看不起世俗逐利的我们,原来她一只睥睨(bini)我们是设防我们,拿一辈子的精力设防自己的亲弟弟,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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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岁的公公有退休金,吃饭极其简单,一年除了正常开销,衣服和零食很少买,我们收到最大一笔钱是女儿结婚,公公五千块钱的红包,大姑姐和公公是一家,礼金自然是一份。

据我知道石化单位退休金不到一万,也有八千,年节福利不算,我不知道大姑姐存那么多钱干什么,也许是为了老来有钱,谁都不靠。

一辈子没搞清楚大姑姐是生性凉薄还是情感寡淡,她活在世上除了老父亲,现在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我老公是她亲弟弟,我没见过他(她)两对视着讲过话,我女儿对爷爷有感情,对姑姑的好坏一句话都不评论,我去公公家里,面对的是大姑姐,毕竟她陪着公公,我们心里踏实点,人也轻松点。

见面还是会“大姐,在家啊。”

她要么说“这是我家,我不在家在哪里。”要么头都不回直接进了她的世界。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文中大姑姐,年轻时我见她穿着厂服逛街,前几天去看老爷子,她在家里穿着夏款厂服看书。本来想坐下来陪老爷子说会话,她一直在翻书,我站着说了几句话就退出了门。

生性凉薄也罢,清高寡淡也好,都是不近人情的活法,自私自利的鬼转世而来。少交集可以理解,对别人冷淡也能理解,对父母兄弟也是这样一副冷面孔狠心肠,活的不像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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