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宗岱是什么诗派(梁宗岱晚年想念)_世界未解之谜

梁宗岱是什么诗派(梁宗岱晚年想念)

未解之谜 2023-05-01 10:03www.bnfh.cn世界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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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梁先生。

从一粒沙子看到一个世界,从一朵野花看到一个天堂,把握在你手心里的就是无限,永恒也就在一瞬间。梁译布莱克天真的预言诗人彭燕娇教授送我一本书,序言《宗岱和我》。这是梁夫人的夫人甘绍素的回忆录。前粤剧演员甘绍苏女士,谦逊地自称“半文盲”。她和老师梁结婚后,开始学习文化。也许是因为她的才华和智慧,和梁老师共同生活了近40年,彼此心生好感。这种“半文盲”对一位著名诗人和学者的生活经历的描述极其简单感人。,讨论梁的翻译、学术思想等,是她力所不及的。而对一些文化史实的探讨和认定,并不是她的强项。读者在这些方面永远不会苛求。梁老师长期以来被中国诗歌翻译界人为地遗忘了。1980年,湖南人民出版社翻译编辑部计划出版《诗苑译林》丛书时,我参与了该丛书的策划设计、选题审定等讨论。其中,除了冰心、罗念生、卞等多位翻译过专门著作的名师外,戴望舒、梁、徐志摩、朱湘、葛宝全、施蛰存等名师都是在他们个人译诗发表时暂定的。讨论题目时,有人问“梁老师还活着吗?”一位毕业于广州外国语学院的年轻编辑说“它还在。在广外!,我病得很重。”编辑部的其他同志对梁老师的近况一无所知。于是,我决定委托彭燕娇教授联系他。1983年,由汤弟兄主编的《梁宗岱译诗集》出版。除了在十年浩劫中被毁的第一卷《浮士德》外,几乎收录了他所有的译诗,印数达27500册。这本书出版不久,梁老师就去世了,但他终于亲眼看到了这本集子,虽然这本书只能算是1934年出版的《一切的峰顶》本。除了1982年第三期《新文学史料》发表了张瑞龙同志的长文《诗人梁宗岱》之外,可以说《梁宗岱译诗集》的发表让读者想起了这位“五四”以后有一定影响的诗人、翻译家。但《宗岱和我》的出版,让读者系统地了解了这位诗人兼翻译家的坎坷命运,看完之后不禁流下同情的泪水。甘绍素女士笔下的梁的前半生,是光辉灿烂、朝气蓬勃的。18岁时,她因出色的文学创作受到老师郑振铎和沈雁冰的表扬。她受邀参加“文学研究会”,然后去欧洲留学七年。在法国,她还得到了两位大师保罗范车乐(现译Valeri,PaulValely,1871 3354 1945年逝世。樊西和他成了亲密的朋友。罗曼罗兰(Romain rolland)非常欣赏他的陶渊明诗文法文译本,在给他的信中,他称这个译本是“杰作”,“令人着迷”。破例在他瑞士的公寓里接待了他。梁老师多次提到,这两位大师对他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1931年回国后,先后在北京大学法语系、南开大学英语系任教授,抗战时期在复旦大学任教授。那时他充满活力,努力在学术上有所成就。甘绍苏女士的这些叙述与文教授在20世纪30年代所著《一知半解》一书中对梁先生的叙述大体一致。文袁宁写道“如果有人长时间沉浸在艰苦的研究课题中,忘记了生活是什么样子,他应该看看戴宗,了解一下。万一有人因为某种原因而气馁,他应该看看戴宗眼中的火焰和戴宗湿润嘴唇的温暖颤抖,以唤醒他对‘五官’世界应有的兴趣;因为我一生中从未见过像戴宗这样的人,对这个色彩、声音、气味、味道和触觉的辉煌世界如此充满生机和活力,如此充满激情。

”(文,《一知半解》,南星译,第56-57页)文的作品写于20世纪30年代,中译本于1988年12月出版。那时,梁老师已经去世五年了。我估计甘绍苏女士可能没看过,但两人的叙述是重合的。后半生与前半生截然不同。这位著名的知识分子,不接受共产主义,想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做一些对中国有益的事情,却屡遭打击,一蹶不振。第一,在广西的一个特殊地区,他遭受了近三年的冤狱,在党中央的干预下才得以平反。康复后,为了谋生,也为了拯救世界,我潜心研究中草药;我直到1956年才在中山大学教书。很快,又有一个接一个的运动。在“文革”中,人们被抢劫、被囚禁、被殴打、被跪下、被殴打、被打伤,几乎被杀害。他意志坚强,不屈不挠。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只能选择一条自我麻醉的道路他皈依宗教。但即使在他被斥为“草包教授”而被抛弃的时候,海外,尤其是法国知识界,还记得他是智慧的象征。彭燕娇教授为甘绍苏女士的书作序,深刻地描述和分析了梁老师从乐观到痛苦、幻灭的“心路历程”,以及她个人爱情生活的曲折道路。既悲伤又痛苦,看完不禁引起一些深思。”从一粒沙子看到一个世界”。我想,除了彭燕郊教授在序言中提出的一些问题,我们还应该反思这个看似个人的悲剧,其实是中国很多知识分子的悲剧。从1927年到1949年,导致中国革命胜利的两次国内革命战争的主要目的之一是推翻封建统治,但它们本身却不得不带有农民革命战争的色彩和封建主义的局限性和烙印。所有战争的痕迹和伤痕,火焰和阴影,喜剧和悲剧都必须在后来的历史中通过折射来反映。梁的个人经历和悲剧反映了战后中国部分知识分子的经历和悲剧。梁老师在五十年代初被冤狱近三年,就是这种情况的反映。当时,他生活在广西的偏远地区,积极支持新政权,为新政权建言献策。他得罪了这个地区的一个领导人,一个“最高权力的代表”,因为他对“左倾幼稚病”发表了一些直言不讳的评论。实际上代表那个地区最高权力的是人民代表大会,那个领导只是一个公仆。)这就种下了冤狱的祸根。那是一个被称为“和尚打伞”的时期,天高皇帝远,危险程度不言而喻;,这个“权力的代表”不可能知道什么是诗歌的价值,什么是精神的力量,什么是文学研究会,什么是罗曼罗兰,什么是梵天。后来,梁先生在狱中偷偷写了一封长信,由好心的看守院长私下交给甘绍苏女士,再由最高法院副院长张志让转交给md。党中央、中南局和广西省都派了调查组,认定这是一起冤案,下令放人,并派人到监狱向梁先生赔礼道歉。此时,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年。看甘绍苏女士的这些记述,我不禁汗流浃背。如果那封信不是寄给md的呢?这是不可想象的。这真的太可怕了。特别要注意的是,在制造这座不公正的监狱的过程中,确实有一些共产党干部关心知识分子,敢于主持正义,他们挺身而出,保护这些社会的宝贵财富。据甘绍苏说,梁是由胡乔木同志照顾的。当某个领导的意志能够体现法律的时候,他们的意见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这大概就是农民战争造就了多少知识分子悲剧的症结所在。

梁的经历也提醒我们,“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口号是在新的历史时期提出的新口号,是在承认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之后提出的。它是历史上许多惨痛经验教训的结果,但要实现这个口号是多么困难啊!许多深刻的见解往往看似异端,实则真理。一次压制不同意见,并不能使不同方面趋于一致和谐。没有和谐怎么发展?这应该是“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核心。尊敬的巴金老师1935年在日本横滨写了一篇题为《繁星》的短文,叙述了他与梁老师的交往。当时梁老师也在日本。在横滨,他们一起从树林下走到斗子车站。星空下,宽阔静谧的马路上,梁老师兴致勃勃地聊着贝多芬,尼采,悲剧与音乐,梦与醉。巴金老师写道,“我和他在很多观点上是对立的,我们经常见面就互相争论。但我们还是朋友,见面还是要谈的。”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我们仍然觉得,巴金这位彰显我们民族良知的老师在处理这类问题上所树立的榜样,仍然值得我们深思。梁老师的经历,提醒我们如何重视文科知识分子。各种知识分子都重要。没有知识分子的努力,社会不可能发展,国家不可能强大,人民不可能生活富裕,精神饱满。我记得圣西门说过一句话,大意是如果法国不幸失去了国王的兄弟、王公大臣、总督、富翁等等。这不会给国家带来政治上的不幸,但如果法国在数学、物理、化学等方面的杰出学者。杰出的诗人、作家、杰出的工程师等。突然失去其中的50个,法国很快就会变成没有灵魂的僵尸。圣西门讲的是知识的价值和社会的需求。从实用主义的角度看,需要搞科技的知识分子很容易理解。因为在这其中,除了从事基础理论等研究的人之外,一切科技活动的成果往往容易在物质生产领域直接生效,迅速增加社会物质财富。(,不要忽略了,即使是比较有价值的科研成果,已经被认可的,在一个落后的体制下,也不一定能马上被采用。文科知识分子的活动却不是这样。他们活动的潜力和巨大影响,在一个短视的社会里,不容易一下子被注意到。客观地说,改革开放以来,这种影响的程度一直在缩小。,现在很少有人相信只开设工科大学(甚至不包括医学和农业大学)。)而不是办文科大学的想法。你能想象一个缺乏杰出的哲学家、历史学家、经济学家、法学家、教师、文学理论家、诗人、作家、建筑师、画家、音乐家、图书编辑、记者、导演和演员……等等的现代国家吗?,精神上的无知是无法建设现代化的。从梁老师后半生的经历中,我们不能不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据在北碚下坝联系过梁老师的朋友说,女士当时已经和他分开了。去年春夏,梁先生经常穿着短袖开领t恤、短裤和赤脚凉鞋。他大胆走进教室,用发音清晰的粤语讲授法国文学。我也看到他不时出现在男女同学组织的诗歌朗诵会上,听女同学唱着他翻译的诗“摘最红的玫瑰……”我满腔热情,不肯放过青春。调皮的学生看到他的力量,开玩笑地称他为“性细胞”,这显然来源于弗洛伊德的“力比多”,力比多代表了一种力量。回归自然,简单自然,表现了他的生活态度。

晚年,甘绍苏在回忆录中写道“戴宗的脾气还是很倔,就像年轻时精力充沛时一样,想变强,不肯接受‘输’。”(第237页)说到深秋初冬的广州,已经有点凉意了,但他还是赤膊上阵,裤衩很短,右手摇着一把大大的葵花扇,与游人畅谈今昔。这种性格与必须学会撒谎的风气相冲突。但他总是充满乐观。甘绍苏说“戴宗已经七十三岁了。他相信,经过粉碎“四人帮”一段时间的恢复,中国将走上正轨,从那时起,中国人民将尊重知识和人才。经过长期的文化饥荒,他们会像渴望阳光和空气一样渴望书籍。他把所有的制药礼物都给了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翻译上。”(第221页),历经种种磨难,生命很快走到了尽头。这个在文坛沉默太久的人,终于得到了一堆看不见的苍白花圈。1991年1月,我和夫人到广州,特别是到外国语学院,参观了梁老师故居。甘绍苏女士去年去世了。门关着,楼里空无一人。我在窗外看到,屋子里还到处挂着中草药。据说这是甘绍苏女士的遗作,她在去世前孜孜不倦地继续这项研究。梁老师做的叫“绿素配”的药,据说对治疗癌症很有效。不知道有没有经过国家医疗部门的鉴定?据说早些年法方也送过他药学和植物学方面的书籍。在他生活的法国和日本,他的朋友们仍然想念他。罗曼罗兰的亲戚打听过他的情况。象征主义大师瓦列里的儿子小弗朗索瓦和女作家马塞尔奥克勒都在想着他。,诗人、学者梁却成了历史的过客,他的一生先轻快后艰难,引起人们的深思。1991年4月9日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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