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聊斋的鬼故事 刘冬梅换脸等三则_灵异网

关于聊斋的鬼故事 刘冬梅换脸等三则

灵异事件 2023-05-23 16:59www.bnfh.cn灵异事件

怪异网鬼故事大全一句话鬼故事超吓人

重男轻女的我每当妻子生下一个女儿时,我就会在她十岁那年带她游湖,然后把她溺死。大概是第五个女儿满十岁那天,吃生日蛋糕许愿时,她说,今年我不要去游湖了。 故事讲完了,你、看懂了吗?!

短篇鬼故事合集 关于聊斋的鬼故事 刘冬梅换脸等三则

最近小编发现与聊斋相关的非常受大家的欢迎,于是今天特意整理了三则关于聊斋的鬼故事供广大读者欣赏,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第1则、刘冬梅换脸

谭勇有一老婆叫做刘冬梅,长得五大三粗,容貌丑恶,却也跟他老谭家生了两个儿子。

都说一晚上伉俪百日恩,谭勇却不念冬梅的好,居然在外头寻起了小三。

寻小三也就而已,谭勇居然还大方带着小三频仍收支任何集会场所,生怕不清楚他寻了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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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小三梳妆的妖艳无比,时常穿一身红裙,自觉得天下最美,现实上最为骚包,专门勾引有妇之夫,千辛万苦才寻到谭勇这个二货当靠山。

这天谭勇带着小三、赵龙,还有老婆,各人在外头吃饭,而他老婆刘冬梅一直觉得,小三是谭勇朋友的小三,内心也就没说甚么。

谭勇和小三倒好,饭桌上两人眉来眼去,饭桌下也偷偷摸摸,豪情四射。

谭勇最为满意,把老婆和小三同一时间带出来,还不被老婆发现。

无非赵龙却劝解他道“谭勇,全是朋友了,我才如此说你,你如此不太好,刘冬梅在怎么说也是你的正当妻子,在怎么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你不应如此对她。”

谭勇却笑哈哈道“嗨,男人嘛,再说不免,再说了我老婆那副尊荣你也见到了,连鬼都以为她丑,我在外头寻,这可不能怪我。”

赵龙看劝不了他,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吧。”

谭勇看着赵龙远去的身影,搂着老婆道“俺们走。”

无非此次过后,刘冬梅始终对他有些思疑,思疑他在外头有小三,又无奈没有证据。

无非刘冬梅表现出一副对谭勇不闻不问的立场,一直到他松弛下来,居然被老婆发现手机里和其他女人聊得热热闹闹,那个女人居然就是前次的那个小三。

刘冬梅气得直咬牙,因为她见到了谭勇和小三的谈天记实。

谭勇我想你了宝物。

小三想我干吗,你家里可有老婆呢?

谭勇你说那丑八怪,你又不是没见过,看了都睡不着觉,还是我宝物漂亮。

小三嘿嘿,这才差未几了,我想见你了,亲爱的。

谭勇我也想你了宝物,我想的都要疯了……

作为一个女人,刘冬梅也是有尊严的,她也晓得自个儿长得确实不如何,身段又不太好。

可这全是给谭勇生了两个孩子以后,才长胖的,如今倒好,谭勇外头有人也就而已,竟然前次还把小三带到她身前。

前次她就隐隐以为有些不正常了,这两人居然如此毫无所惧,刘冬梅在想着两人那样说自个儿,她看着镜中的自个儿痛哭不已,更巴不得拿刀划破自个儿那张脸。

这有甚么法子呢,人的容貌生来就是爸娘给的,自个儿长得不太好看,能怨他人吗?

刘冬梅想到老公和小三如此对自个儿,以为生无可恋,拿了一根麻绳就要吊颈。

刘冬梅正好把脖子挂进麻绳内的时候,吹来一阵阴风,发出咻咻一声,她把头缩了回来,下意识看了看,屋子里门窗紧闭,哪来的风。

“呵呵,算了,横竖都要死了,我还看甚么看。”

刘冬梅以为生无可恋,正要准备死的时候,这时候从墙内探出一个黑乎乎的脑壳,,大呼道“死不得,死不得啊~”

“啊,你是谁!”

这可把刘冬梅给吓坏了,此人长得乌七八黑,居然从墙内穿出来。

“别怕别怕,我是陆判,地狱的那个陆判,聊斋你看过吧,就是给朱尔旦的老婆换头的那个陆判。”

刘冬梅宛如在电视里看过聊斋,晓得这个情节,无非心脏还是突突跳,战战兢兢的问道“莫非你今儿个来给我换头来了?”

刘冬梅下意识的摸了摸自个儿的脖子。

“换头已然不盛行了,如今盛行换脸,我晓得你是个大好人,也对自个儿这幅尊荣不得意,因而我想帮忙你,我就过来了,说说吧,你想换谁的脸,杨幂的,李嘉欣?还是换一张外国脸?”

刘冬梅摇了摇头,看着陆判道“我谁都不想要,我只想要谭勇小三的脸,你能把俺们的脸对调过来吗?”

陆判一听,打了一个响指道“自然,没问题。”

接下来,陆判让刘冬梅躺在床上,又铺好手术布,拿出一把斧头,可把刘冬梅给吓坏了。

陆判嘿嘿一笑,缕着髯毛道“莫怕莫怕,只管闭着眼睛一会儿就好。”

刘冬梅紧闭双眼,只感受脸上痒痒的,偶然有些刺痛,这类感受延续了约莫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陆判把斧头放下,弹了一个响指道“如今你睁开眼睛,照吧。”

刘冬梅睁开了眼睛 对着镜子一看,天啊,这张脸居然变为了小三的脸。

“陆判大人,真的太谢谢你了。”

陆判笑了笑,渐渐退回墙里,随后消散了。

再说小三这边,两人正在亲热,突然谭勇一看,小三这张脸居然变为了刘冬梅,吓得从床上滚落到地上,切斯底里的喊道“老婆……怎么是你……啊啊啊……”

小三摸了摸自个儿的脸,道“怎么了。”

小三隐隐以为不正常,招了招镜子,在一看,天啊,她居然变为了丑恶的刘冬梅。

谭勇吓得大叫的脱离了屋子,小三在后边大呼大叫,气得双脚都要跳起来。

打从这以后,谭勇不再去寻小三了,天天都定时回家,和刘冬梅水乳交融。

小三忿恨的站在谭勇屋外,看着窗户内两人的倒影,忿恨道“这男子本该属于我,那张脸也是我的,我恨,我恨啊!”

这时候陆判又浮现了,自我先容一番后,小三咬牙道“陆判大人,我想要换回我自个儿的脸,你看行吗?”

“哈哈,这有何难,完全没问题。”

小三第二次换脸后,居然又换回了畴前那张脸。

反而是刘冬梅,变回自个儿的脸以后,整个人居然失联了。

谭勇和刘冬梅伉俪间已然有十多年的情愫,他整个人焦急不已,每天祷告刘冬梅回到她身旁,反而疏远了小三。

没多久后刘冬梅从韩国回来了,当谭勇看到刘冬梅的时候,激动不已,原来刘冬梅跑去韩国做了整容手术,又跑去健身,人不仅变得漂亮,身段好,整个人气质也十分好。

刘冬梅回来后,一张离婚书交给谭勇,他跪下来哭诉乞求,而且对她说“自从你脱离后,我才晓得你对我有多主要,老婆求你了,回来吧,其实以后不顾你丑恶或者者漂亮,我都要你一生,并且你脱离这段时间,我已然和小三分手了。”

终究刘冬梅回到了谭勇身旁,无非她也明了一个事理,女人必定要晋升自个儿,表里皆修,让自个儿有魅力,而不是做一个黄脸婆。

(完)

第2则、新聊斋恩人的陷阱

1

张太常和夫人正在花圃赏花,丫头们忽然一窝蜂地涌进来,人多口杂地回话“不太好了,不太好了,令郎被少夫人闷死了!”

夫人一看这架式,儿子院儿里里里外外的丫头——连同扫地的张婶、倒夜香的李叔,全涌进来了,而别房的丫头仆妇却巴不得跑到天边去——这是出大事了,当下腿就软了。

张太常扶着夫人一路趔趔趄趄跑到儿子院儿里。6月的天,炎炎午时,连知了都叫得有气无力,张丰被捂在棉被里,只露出几绺头发。

夫人又悲戚又愤慨,一头撞向坐在床头的黎妈“你若不喜我这傻儿子,你还给老身即是,你搞死他,是何事理?”

饶是夫人年龄已大,还是将黎妈撞得七颠八倒。

黎妈嘻嘻笑着,对夫人说“妈啊,如此的傻小子要了还不如不要呢!”

夫人愤慨至极,又要一头碰上去,被窝里忽然“嗯”了一声。

耳尖的丫头已然跑过去,将被窝翻开。张丰坐了起来,端倪宛然,目光清彻。

他施施然下了地,对着张太常和夫人喊“爸!妈!”

张太常和夫人相顾无言,又一块儿回身惊奇地望着黎妈。

——他们那个痴痴呆呆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怎么不傻了?

2

张令郎醒过来后,完全变了一个人。

之前怕他回不了家,张太常关了院门,从不放他出去。

张丰逐日只在院里跟黎妈胡混,黎妈也没上没下,带着丫头仆妇跟他疯玩。有一回,他被丫鬟打翻的茶杯烫伤,夫人赶着来纠责,他说甚么都不干“你要是罚了她,你来陪我摘花给黎妈带?你要是不来,你就不能罚她。”

他混不惜起来,连夫人也拿他无法。

此次醒过来后,张太常宴请来宾,将儿子先容给各大流派。

儿子很快就在场子里混熟了,情面往来,一学就会;尊卑长幼,秩序井然,逐日只跟都城的贵令郎溜马狩猎,丫头小厮不再敢在他身前猖獗。

之前,他食不挑拣。

你给他山珍海味也行,给他粗茶淡饭也行,只求温饱,别无他求。

如今,他已然很快吃遍都城的巨细饭店,逛遍都城的巨细窑子,逐日着小厮去给别的令郎送信“醉香隆的烤鸭出来了,李兄能否一聚?”

最使张太常佳耦愉快的事,是傻儿子晓得行房了。

之前,夫人要拉拢两人,就将张丰的床从黎妈房里移出来,让他跟黎妈睡一个床。只睡了两晚,张丰就死活不干,追着她要床,他说“我不要跟黎妈睡一处,她每天压我肚皮,还偷偷掐我大腿,我要我的床!”

在场的丫头个个欢笑不已,夫人呵叱许久才停下来。

如今学会了,听墙角的丫头回来讲“令郎都会吟诗了,令郎说‘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最妙的是压字,黎妈,来来,我告知你是甚么意思?’”

张太常佳耦浅笑不语。

,如今的令郎晓得吃喝玩乐,晓得情面长处,晓得眠花宿柳,晓得传宗接代,晓得礼义廉耻。

令郎他晓得平常男人应当晓得的所有事。

——平常的令郎晓得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3

一个世家令郎,他不考取功名怎么行呢?

那他不是吗?

,不少事均可以速成,仅有长在脑筋里的东西不可。

令郎即使聪慧智慧,从头学起,却也难上加难。眼看三年一次的科考期近,张太常佳耦日日长吁短叹,令郎也无比挫败。

黎妈看他不开心,把他拉到花圃里说“来来,给你看点好玩的。”

仲夏时节,花圃里却不冷不热。黎妈手一指,一旁的鹦鹉在架上学人说话“上茶!”一会儿就见一只丹凤鸟叼着一个红玉盘飞来,盘中有两只玻璃杯,杯中盛着香茶,来到张丰身前,伸长脖子,恭顺地站着。

张丰愣了愣,拿杯子饮了,放回茶杯。丹凤鸟又叼了红玉盘子,展翅飞走。

鹦鹉又叫“给令郎上酒!”突然便从天边飞来一只青鸾、一只黄鹤,一只叼酒壶,一只叼羽觞,放在桌上。

鹦鹉又叫“上菜!”

两只见所未见的狐狸,一只全身米色,一只皮子发黑,端来两盘甘旨好菜,放在令郎身前,那菜色和味儿全是世所罕有的。

当此刻,鸟儿送酒,狐狸送菜,不知什么地方又传来悠扬的歌声,这小院里便成为了世外瑶池。

令郎指着那米色的狐狸对黎妈道“我日常也去狩猎,从未见过如此的狐狸。”

黎妈满意地说“这是世间最名贵的狐狸,能听到百里以外极微小的声音,生在北方极寒之地,外相顶顶防寒。你自然从未见过,世间仅此一只。”

令郎端起羽觞与黎妈共饮“妈子,如此的狐狸你都能招来,你难道是仙女?”

黎妈大笑着说“是啊,令郎,我是王母妈妈的闺女啊。”

4

喝了鸟儿送的酒,也只是开心一时,科考之慌却日甚一日。

有一日,令郎忽而哀叹“据说酒能解忧,不知御厨里的酒水行不行喝?”

黎妈道“这有何难?”

她出门不到半刻,就抱着一坛酒回来,手上拿着一朵艳丽无比的花,对令郎说“回来的时候见到花圃里的花开得正艳,随手摘了给你。”

令郎心惊肉跳,他见过丹青,那是从遥远的大理纳贡过来的茶花。

酒水不能解去哀愁,却愈来愈能强大令郎的胆儿。

她给他带来最好喝的酒、最甘旨的菜、最名贵的胭脂水粉、最美的乐妓。有一天,从爹妈房里出来后,他忽然沉吟道“黎妈,你能不能拿到科考的试题?”

黎妈正色道“酒水菜肴,人世取之不尽。窃取试题,即是打乱人世秩序,千万不行。”

张丰再三哀告,她再三回绝。

令郎不悦道“出嫁从夫,我说甚么你就回绝,你懂为妻之道吗?”

黎妈再三回绝“窃取试题,为妻便有性命之忧。”

张丰却不客套地摔门而去“你的性命之忧,便真地大过你良人的出路吗?”

黎妈愣了愣,长长叹一口气。

她想起她初度看到张丰,傻傻痴痴,她说甚么,他就答允甚么。

她让他去摘花,他便爬到极高之处要摘最标致的一朵。她要他背她,他便俯下身子,甘心驼着她处处走。她说“明儿个我想吃鸡,但你不能说是我想吃,否则我不陪你玩儿了。”他便眼巴巴地去寻夫人“我要吃鸡我要吃鸡,没有鸡不太好玩。”

她觉得就算他平常了,对他来讲,她也是差异的。

终归他们已然处了两年,这两年里,他们同起同坐,昼夜相对。她仅有他,他也仅有她。此刻此时,他说,你的性命怎么能跟我的出路相比?

而张丰却愈加烦末路。

黎妈为何不懂得他呢?

他本来觉得她跟别的女人是差异的。

她在他还是痴痴呆呆的时候就陪着他,从不唾弃他,他吃喝拉撒她都司空见惯。她所有的活动都让他自豪,让他以为自个儿是唯一无二的。他觉得她爱他爱得要死,会让他予取予夺,存亡不管,没想到不是。他几多是失望的。

两人打起了暗斗,许久不碰头。

5

再会面的时候,他们俩都有点难堪。

张丰说“你不想为我丢了性命,我也懂得。”

黎妈看着他,他说“前次我曾见过一只米色狐狸,顶顶难能可贵。主考官何大人的儿子,生成怕冷,这狐狸皮子是极好的礼物。”

黎妈话没听完,突地站起来怒道“千万不行。”

张丰惊奇道“前次你性命攸关,此次却又为什么?”

黎妈道“这类万中无一的生物,乃是上天的善良,任何人损坏,必遭天谴。”

思虑一再,她柔声道“况且我与那狐狸早年相识,实是多年老友。你就看在我面上,再也不为难他了吧。”

张丰皱了皱眉,拂衣而去。

黎妈最终不安心,整日里来诚惶诚恐。

黄昏时分,她便出了城,立即化出真面目,朝狐狸山奔去。

刚到狐狸山,便见到一只米色的大尾巴狐狸兴冲冲地奔过来。

她内心兴奋,她爸乃是顶顶极品的狐狸,万中无一,百里以外极微小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晰楚。

她想告知他爸,让她换个地方去躲躲。

她想跟她爸说,恩情最终报完了,她能不能回来?

她还没启齿,一声清脆的箭声从后边追踪而来,她爸将她一脚踢到草丛里。

她目下一片血红,她爸已然倒在她身前。

她听到身后张丰的笑声“原来是两只狐狸,难怪这么有能力。我随着她身上的香气出城,才拿到这只老狐狸。想来本年的科举有望啊。”

黎妈捏了个隐身决,疾走而去。

黎妈想起自个儿化成人形的那一天,他爸将她叫去,殷切吩咐“多年之前,我遭遇天劫,躲进张太常的床底下,才顾全了命。闺女啊,做狐不能忘恩,那张太常的儿子,生来痴呆,你用真元修睦了他的灵魂,还他家一个平常的儿子,帮你爸报了这个恩吧。”

她去了张家,跟他做了两年伉俪,日日相对,坐卧相处,最终一点点将他的灵魂补好。

他灵魂齐备,再也不痴呆,终于成为了一个平常的男子。

她站在狐狸山上,望着血似的的晚霞,感受透心的冰冷。

6

张家的儿子张丰清醒了一段日子,忽尔一日,却又胡涂了,碰见很美的女子,他老是凑上去叫“黎妈,黎妈。”张太常佳耦不顾怎样教诲,都没法恢复。

人世再无狐狸精。你听到的,全是传说。

(《聊斋 小翠》后续)

第3则、聊斋故事尚书坟

畴前,有一个村庄,村里早年间出过一个在都城做尚书的大官,于是乎村庄就被人们叫做“尚书村”。那个做尚书的大官过世后葬在离村庄几里远的一个大墓里,叫做“尚书坟”。也不知从何时起,尚书坟里住进了一群狐狸,他们进进出出都有车马,还有丫鬟跟班。村里人与狐狸不相交集,井水不犯河水。

那一年,狐狸中有立室的,他们根本就不避忌人,大摇大摆地抬着肩舆,从尚书村的村头途经。村里人都见到了,那是一顶八抬大轿,整个肩舆用红红的绸缎裹着,颇为派头。村里人穷,娶媳妇用不起肩舆,见到狐狸的肩舆,都很眼热。有人就说“俺们和狐狸住得这么近,也算是邻人了,问他们借点东西,应当没问题吧?”

不久,村里有一户人家要成亲,想起了狐狸立室的事,就突发奇想,到尚书坟前点上三炷香,祈祷说,想借邻人的肩舆,用完了必定清偿。等他祈祷完了,回家一看,家里真的多了一顶肩舆!看来那群狐狸还挺顾惜邻里情份的。有了這顶肩舆,喜事办得很面子。

今后,村里谁家娶媳妇,就到坟前点三炷香,再祈祷一番,那肩舆就会飞抵家里来。等娶完媳妇,在轿里放上一些糕点礼物,示意报答,再点上三炷香祈祷一番,肩舆就会飞走。

这一年,将近过年了,村里来了一个精瘦的老汉。老汉看起来很精力,特别是两只眼睛,闪着狡黠的毫光。老汉一进村,就向各人打招呼,说“我姓胡,做了这么多年邻人,也没来串个门。”

村里人想了半天,哪有这么个邻人呀?老汉对一个村民说“你家小子头几天成亲,还用过我家的肩舆呢。”

这么一说,各人都明了了,这老汉就是尚书坟里的狐狸,看他年岁这么大,应当是狐狸精的头了。村里人就客客套气地问老汉有甚么事,老汉说“我此次来,是想向村里借似的东西。”

村里人问老汉要借甚么,老汉说“这不马上要过年了吗?俺们要款待亲戚,得蒸馒头,要磨不少面,可我家的磨很小,一时半会儿磨不出来,想借你们村里的大磨用用。”

村里有一口大磨,一回磨几十斤面没问题。借东西有来就有往,既然人家启齿了,村里人自然就赞成了。有人说“只要你们用得着,虽然来磨面就是,俺们这儿有拉磨的驴马,想用哪头用哪头。”

老汉却说“我想借你们的磨拿回家去用。”

村里人都愣了,这磨有几千斤重,自打放到磨坊里,还从没移动过呢。老汉要把大磨拿到尚书坟里,那得用几多人拉呀?

老汉彷佛看透了各人的心思,说“这个你们不用担忧,我自有法子把磨搞走。”

村里人答允了。

次日,村里忽然刮起了旋风,旋风刮啊刮,刮到磨坊那儿,一下子把石磨卷了起来。村里人见到,那几千斤重的石磨被卷在半空中,忽忽悠悠地向尚书坟标的目的飘去。各人无不咋舌──这狐狸精的法力也过高了!

十几日后,又一阵旋风刮来,石磨被卷了回来,安平稳稳地放到了磨坊里。石磨上还有几袋子面,看来这是报答的礼品。村里人把面分了,每一家都患了一瓢面。有人发现,磨眼里还有不少遗落的面粉,把那些面粉扫出来,居然也装了半袋子。

一时,村里人街谈巷议,尚书坟里的狐狸真富裕啊,过个年,光面就磨了十几日,还不知酒肉要置办几多呢。

等过了岁首五,那个精瘦的老汉又来到了村里。他对各人说“真不太好意思呀,这回还想贫苦你们一点事儿。”

村里人问这回借甚么,老汉说“这回不是借东西,是想借人。”

村里人愣了,问要他们干甚么活,老汉说“也不是干活,就是想让你们捧个人场,凑点人气。”

老汉说,他在都城里有一门亲戚,已然多年不走动,本年忽然来信,说初八要到他家来逛逛。那个亲戚可了不起,要钱富裕,要权有权,出行一次,地震山摇。可自个儿家属丁希少,出来迎接,显得太丢份儿了,就想请村里的乡亲们去捧个人场。

老汉提出了要求,亲戚的肩舆来了,村里人只管站在路边,等肩舆到了跟前,他们张嘴喊话就好了,其他都不用管,到时候候少不了益处。

上回借磨,村里人已然尝到了甜头,晓得老汉说话算数,于是乎就答允老汉,初八晚上去捧人场。

转瞬到了初八那天,村里人按着事前商定的,早早地站在村头的路边等着。过了一会儿,前面隐约见到灯光,还传来敲锣的声音。等走近了,各人才看清,步队最前面是十几个大汉举着灯笼,一队跟从边走边敲锣,接着有几十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过程,末了才是一长溜八抬大轿。

村里人都被这派头给惊呆了,有到过县城的村民,见过出门,那气焰比这可差远了。等肩舆到跟前了,各人才想起喊话来,就张开嘴齐声喊“恭迎太夫人!”

只听肩舆里一个说“这么冷的天,难为各人在这儿迎候着,赏!”

一个跟从拿出个袋子来,“哗哗”地向空中撒着甚么。各人拾起来一看,我的娘,是银元呀!

等第二抬肩舆来了,各人又喊“恭迎老夫人!”

肩舆里的人说“给各人赏钱,买壶酒喝。”又有跟从把钱撒在路边,各人一阵哄抢。

等第三抬肩舆来了,各人就喊“恭迎!”

肩舆里一个男子说“各人辛苦了,赏!”

就如此,十几抬肩舆过去了,整个步队声势赫赫地向着尚书坟的标的目的而去。村里人人都拾了很多银元,这个年过得非常红火。

这天,村里几个年青人在一块儿玩牌,有个叫房二的说“我怎么揣摩着,那些狐狸精和咱们做邻人,不是个事呀。”

有人问“怎么不是个事了,这不挺好吗?”

房二说“尚书坟原本就是咱的祖坟,那些狐狸住进去,却成为了尚书坟的主人,俺们反而被使唤来使唤去的,这还有天理吗?”

房二这么一说,各人一揣摩,也是这个理。房二又说“俺们应当把那些狐狸精赶走,把尚书坟里的东西拿出来。像那顶肩舆,原本就是俺们祖宗的,俺们想用,反倒要向那些狐狸借,这公允吗?”

有人说,狐狸有神通,怎么惹得起呢?房二说“再有神通,终归是狐狸,是畜类,怎么能跟俺们人比呢?我就不信斗不过它们。”

于是乎,房二和几个年青人磋商好,先看那些狐狸是怎么进的坟。他们在尚书坟边上转了五天,终于见到一只狐狸钻进一丛荒草后就消散了。房二顺着狐狸消散的标的目的走去,果真发现了墓道口。回去后,他们请了一个羽士,画了一道能镇住狐狸精的符。

这天半夜,各人举着火炬来到墓道口,房二先把符贴上去,随后向里边喊“狐狸精们听着,你们占用这儿很长时间了,这是俺们先人的坟,如今请你们搬出来,如不出来,俺们可就纵火了。”

刚喊了两遍,忽然一阵旋风刮来,旋风之后,只见十几只狐狸站在墓顶上,一只老狐狸张嘴说话,听声音,就是来过村里的那个老汉。他张口说“你们这些人听着,昔时我未得道时,尚书大人曾有恩于我。他一辈子清廉,以至子孙穷困,我本想借机帮衬你们,不意你们竟不知足,为发家起了歹心。俺们全家如今就走,坟里的东西分绝不动,你们请自便吧。”

说罢,老狐狸一缩身子,念了几句咒语,一股旋风刮来,十几只狐狸眨眼就不见了。

几个年青人都看愣了神,过了好半天,房二才说“还愣着干甚么?快进坟里拿宝物呀!”

各人顺着墓道钻进去,可等看到墓室里的情形,都傻眼了。他们原觉得,墓室里必定金碧鲜丽,堆满了金银玉帛,可进来后一看,甚么都没有──墓室里是有一顶肩舆,却是纸糊的,那些桌椅、餐具、丫鬟,全是纸糊的,若是拿出坟去,一阵风就吹没了。各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甚么都没拿,就都耷拉着脑壳回去了。

村里有个白叟据说了这件事,就说“咱们祖宗做的是清官,清如水明如镜,据说他过世后都没钱把棺椁运回故里来,靠乡亲们凑钱才能魂归故土。他的坟里怎么会有宝物呢?”

这以后又过了不少年,尚书村还是那末穷。村里人回想起旧事,就会看着尚书坟的标的目的,长叹一口气,说“那伙狐狸精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其实有他们做邻人,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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