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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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诅咒小三,我买了一个巫蛊偶准备扎针,突然觉得手疼,木偶张开眼说,别扎,我是你丈夫。原来是小三故意把丈夫变成木偶借刀杀人。我准备和小三拼命时,小三突然哭了我才是你丈夫。 故事讲完了,你、看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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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乔
我发现自己又愣在了家门口,而且身一子让在一边,好像有人正从我身边走进这间昏暗的屋子——这里是我的租屋,桌上杂乱地散着些资料,都是关于最近这几起A城谋杀案的,报纸上连着几天头版头条地报道这个连环凶手,说他什么人都杀,什么残忍的方法都用。
我的心在一瞬间轻微地一抖,报纸上的照片里,在澡堂身亡的第一名死者正红着眼睛瞪着报纸外的我,他的胸膛被利刃割开,内脏外露的场面触目惊心。我像被吸进了血红旋涡,极端恐惧的又有一种莫名的快一感。
我叫徐乔,是个不起眼的悬恐写手,也曾想过放弃写作,就在我快放弃时,有人告诉我“写作素材就在身边,为什么不去寻找身边的故事呢?和它对话才能写出更好的故事。”于是我养成了一个一习一惯,搜集并竭力去解一开身边发生的离奇事件,然后把它们放进小说。我也会对那些离奇案件感到害怕,但渐渐的,这种沉浸在极限里的感觉,竟让我痴迷。就如前一阵子的弑母案,经过调查后我将它绘声绘色地写出,赢得了从未有过的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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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杀人案,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飞快地翻着好不容易搞来的内部资料,上面详细记载了案发现场的照片与细节。
看到一张照片时,我终于忍不住起身冲向。我的手刚放在洗手间的门把手上,里面突然传来了冲水声,脑中浮现出刚刚看过的恐怖照片,我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谁在里面?我在门外徘徊良久才鼓足勇气将门拉开,可里面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我不敢进去,只能僵硬着身一子回头——一个歪着脑袋苍白着脸的人正在我身后瞪着我,他的脸上全是鲜血,印在雪白的纸上,更添了一丝诡异。
“咚咚。”身后莫名响起了,越来越大,桌上印着的歪脑袋死者的纸张被吹落在地。我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书房,,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里是朋友激动的声音“徐乔,听说你最近一直关注A城谋杀案?我们台让我去医院采访凶案中的唯一幸存者,你过来吗?”没等他说完我就推开家门走了出去。
幸存者是个女人,她面色苍白地躺在病一一床一一上。
“你好,”朋友在我身边缓缓开口,“我是A台记者,想向您了解一下案发时的情况。”
女人的目光扫向我们,我的手心冒出了冷汗,这是我第一次伪装记者,我怕她看穿我。
女人过了很久才开口说道“当时很黑,不远处有一盏灯,我只能看见那人手里有东西一闪一闪的。”
我迫不及待地问“一闪一闪的是什么?”
女人的视线又向我扫来,我的心跳立马加快,她的眼睛很大,配上她憔悴的面容,格外瘆人,她就那样直直地盯着我“是信号灯,他拿着一只录音笔……他用针扎我,每当我尖一叫,他就笑……”
“你看清杀人犯的样貌了吗?”朋友在一旁问。
“样貌?”女人的视线还停留在我的脸上。
忽然,她从一一床一一上猛地坐起来,掐住我的脖子大声喊道“是你……是你,我杀了你!”
我被那女人掐得涨红了脸,拼命将她推开,朋友也在一旁帮忙。病房里的响动惊动了门外的护一士,她立刻将我们撵出了病房,“病人不能受刺激,别再打扰她了!”我望了一眼被护一士拦着的女人,她还在用那疯狂的眼神望着我。
杀人犯为什么要在杀人时拿着录音笔?
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思索着,可是女人惨白的脸始终在我脑中挥之不去,那脸似乎幻化成了另一个人,提醒着我曾经犯过的错误。我叹了口气,起身去厨房倒水,在拎起水壶的一瞬间,我愣住了水瓶是空的,可早上我刚刚冰了一壶水啊!
昏暗的灯光下,屋内的家具都安静地蹲在角落。我一揉一了一揉一眉心,也许是最近看了太多的杀人案,产生错觉了吧?
夜里又失眠了,我拿起烟走到空荡荡的走道上,这是半年来我养成的一习一惯,总觉得黑暗令人安心。除此之外,这半年里我还养成了很多奇怪的一习一惯,比如下雨天会无端把伞向旁倾斜,开门时会像有人走过般让开身一子,我对这些一习一惯感到害怕,而这一切皆是从搬进租屋开始的。
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将周围的景物照出奇怪的影子,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警觉地回头,发现身后站着个穿白色棉布裙的女生。此时,她正愁眉苦脸地看着我,我会意地掐灭了手里的烟。
女生在我身边坐下,我很好奇这么晚了为何她会到这里,忍不住问“你是住这儿的吧?我经常看到你。”
女孩侧头看了我一眼,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问。
“好烦。”女孩抓狂般一揉一着头发,“说出来你肯定不信,我屋里有鬼。”
“鬼?”我觉得有点好笑。
“你肯定不会相信的!”女孩生气地瞪了我一眼。
“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不信?”我装作很在意的样子。
女孩犹豫良久才开口“我刚搬来不久,上周还好好的,但这周开始忽然怪怪的。我是个完美主义者,每样东西都会放在固定的地方,几天前我回家,发现椅子位置变了。一开始我以为是记错了。可之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发现屋里发生了奇怪的改变,要不就是东西摆放的位置不对,要不就是少了什么。昨天半夜,我还听见身边响起了脚步声!当我睁开眼,身边却什么人都没有。现在我都不敢回屋睡觉了!我要被吓死了,我要搬走,不要住在这里!”女孩抓了抓头。
我一愣,心想,她的遭遇怎么和我的有点像?想到这儿,我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楼道,女孩顺着我的视线也看过去,“你看什么?”她紧张地问。
我笑笑“没看什么,就在想为什么我们遇见了相同的事。”
“你也遇见了?”女孩吃惊地看着我,又恍然大悟地说,“说起来,整栋楼都怪怪的。”
我和女孩一起沉默地坐在楼道里,女孩连连打着哈欠,我敲了敲她的肩膀,她愁眉苦脸地说了句“明天我就要搬走”,就起身向前走去。她的背影在黄色灯光下轻晃着,像暗夜的幽灵。
我想,如果我当时叫住她,一切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左晨
我叫左晨,一名普通的大学生。
白天,我看起来与其他同学无异;可到了晚上,我的生活就像掉进了魔鬼窟,自从半年前我唯一的亲人——哥哥离开后,我每晚都会做噩梦。
梦中有一幢废宅,灰色的墙面斑驳不堪,青色枝藤爬满其间,诡异而清冷,四周一片黑暗,没有出路,我疯狂地在黑暗里哭泣奔跑。
每当我处在崩溃的边缘,总会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拉回来。我不断地告诉自己,我不能死,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哥哥。
我相信哥哥的灵魂并没有离开我,他一直在保护我,就像现在,大马路上我不小心被挤到路中央,一双无形的手猛地将我拉回,正好错开了冲来的汽车。
只是渐渐地,那个保护我的“哥哥的灵魂”变得恐怖、变得不寻常。
我不想让同学发现异常,所以在外面租了间廉价的,虽然简陋,但不知为何,住在这里我总能回忆起和哥哥在一起的日子。住进去的第一周,出租屋很平静;第二周,我起一一床一一时发现原本放在书房的椅子竟然出现在了我的房门口!
这是风的杰作?看着不知何时被推开的窗户,白色窗帘随风飘动,我颤一抖着走到窗边,猛然扯开窗帘——窗外依旧一陽一光明媚。
我舒了口气,就在回头的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人嘀咕了一句,声音下一秒就被吹散在空气里,而我的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那张“会走的”椅子又悄悄“走”回了书房。
这之后,每次回家我都抱着侥幸心理,催眠自己是因为太胆小了才容易一胡一思乱想,可是一件件离奇事件提醒我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早上做好的饭菜在中午突然消失不见;收拾整齐的沙发垫莫名地就乱七八糟;我一直存钱打算买的mP3突然出现在桌上,甚至里面还夹杂着诡异的尖一叫一声!
我艰难地吞了口口水,这声音如同一双看不见的手轻轻地在我手臂上爬行,我“啊”一声扔掉手里的mP3,诡异的尖一叫一声顺着公放喇叭瞬间充斥满屋。我不敢回头,手因为害怕而发一抖。恍惚间,我感到有什么东西穿过了死死关着的门走到外面,我失心疯似的穿着棉布睡裙闭着眼狂奔了出去。
楼道里昏黄的光给了我一点胆量,不远处,一个黑衣男子坐在楼梯上,他纤长的手指上夹一着一根烟。
听见动静,他回头看着我,他的眼里先是划过一丝错愕,随即又微微一笑。
“你是住这儿的吧?我经常看到你。”他把烟摁灭,我戒备地看着他。
或许是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他微笑着主动问我发生了什么。男子脸上的笑容干净一温一柔,恍惚间,我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哥哥的影子。所以我没多想,一股脑将家里的怪事告诉了他。
“我要被吓死了,我要搬走,不要住在这里!”我抱怨道。
“其实,你和我的遭遇很像,我也总觉得住着个看不见的人。”他突然将视线转向空空的楼道,我诧异地转过头,紧张地等着他的下文,他却不说了。我抿抿嘴,站了起来。
“对了!你小心一点,这附近刚发生了凶杀案。”
手指在键盘上打出关键字搜查相关消息,一堆骇人的图片和连环杀人案的新闻布满屏幕,我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出汗的手心一把拿起桌上的冰水硬咽下肚,冰凉的一温一度终于将我狂跳的心压得安定下来,可是下一秒我就发现不对劲我明明没有加冰块,杯子里的冰块是哪来的?
恐惧在一瞬间爬上背脊,我不及关上电脑就瑟瑟发一抖地躲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当我走进书房,视线范围内的墙壁上竟然贴满了照片!照片里是同一个女子,她小时候、她青年时……还有,她死的时候。
我如逃命般疯狂地冲出屋子,尖一叫一声卡在喉咙里哽咽着喊不出来,死神就在我的身后,让我无处可逃,谁来救救我,告诉我为什么昨天在网上查的一名死者照片会在这里?
徐乔
为了更了解A城谋杀案,我把死者的照片打印出来贴在书房墙上,每次看见那些血腥照片,我都会忍不住害怕,却又忍不住想要解一开真相。
最近几天,我总能在楼道里碰见那个穿白色棉裙的女生,她说已经联系好中介,过两天就搬走。
今天是她留在这里的一天,我们相约在楼道见面,算是告别。
楼道里的灯不知何时坏了,过道里一片漆黑。我忽然想到连环案的凶手最近似乎在附近出没,心里顿时不安起来。我打开手机,借着光,想要看看女孩到没到。
楼道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角落的废纸箱斜斜横在那里。
等了将近二十分钟,我终于坐不住了,决定去女孩家看看。
“有人吗?”我大声喊道,黑暗里,只有我突兀的。
忽然,脚底踩上黏一稠的东西,一股腥味冲到我的鼻端,我慢慢地低下头,发现流淌在脚边的竟然是红色的血,鲜艳的色泽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这些都是从女孩家门缝里流一出来的。
我用力将门撞开,屋内一片狼藉,红色的液体沿着地板上的纹路渗到楼下。那个女孩的身一体呈“大”字贴着墙面,四肢被钉在墙上,她睁着充一血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尖一叫的冲动被胃里一阵恶心的翻腾感所覆灭,双脚差点儿因站不稳而跌倒在血泊里。
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拿出手机报警。
就在我打算离开这个像炼狱一般的屋子时,忽然看见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支录音笔在闪着光。我忽然想起那个女人的话凶手的手上一直拿着一支录音笔。
是凶手遗落的吗?录音笔里到底录了什么?这样的念头驱使着我把它捡起来塞一进了自己的口袋。
赶来的警察问了我一些话,我心不在焉地回答。好不容易结束了询问,我飞快地赶回家,紧张地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录音笔上沾着血迹,我的心跟着猛然跳动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错,因为我比任何人都害怕犯错。
几番挣扎后,我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录音笔里的音频导入新买的mP3。
mP3里全是撕心裂肺的尖一叫一声!它们就像来自炼狱的亡灵,让人听了疯狂、绝望,如果我再听下去,一定会从窗户跳下去的!
我迅速拔下耳机,稳住心跳难道凶手杀人只是为了听死者死前痛苦的叫喊吗?疑惑和恐惧充斥了我的心。
晚上我睡得极不安稳,眼睛“倏”地睁开。我起身去客厅,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
“谁?”黑暗里我的声音极其诡异。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个红衣女孩正坐在门口哭着。
“你怎么了?”我低声问,门外忽然刮起一阵一陰一森森的风,我莫名地出了一身冷汗。
“你为什么不叫住我?”女孩忽然幽幽地开口。
“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解地又问了一遍。
“你为什么不叫住我?”女孩猛地抬起头,她的脸上布满鲜血,四根铁钉钉在她四肢的皮肉里,露出森森白骨,那身红衣,竟是被鲜血染红的,“如果你叫住我我就不会死……”女孩边说边发出了凄厉的尖一叫一声。
“啊!”我毫无形象地尖一叫出声,满头大汗地从一一床一一上坐起来,原来自己竟然做了噩梦。
一阵风吹来,被莫名打开的一陽一台门“咯吱”叫着,白色窗帘在夜风中不停扭一动,就像我梦中的场景。
我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间,躲在书房里,希望烟可以让我冷静些。窗外的路灯将光线悠悠地射进屋子里,我猛然发现,书房里贴的那些用来研究的死者照片全部消失了!
这一刻,我的腿有些发软,干净的白墙如沾满了血的犯罪现场般让我窒息,屋里的影子错落一一交一一织在一起,不禁一惊,我手中的烟颤一抖地掉在地上,手扶住身边的书桌才勉强站稳了身一体。
害怕和忐忑折磨了我好几天,直到晚上一陽一台的门被人打开,那“咯吱”的声音将我的恐慌膨一胀到了极端,,我竟然觉得一丝兴奋,我冲到一陽一台,让刺骨的寒风疯狂地钻进身一体里。直到一串诡异的脚印进入眼帘,它一路悄然延伸到了楼上。
我楼上住的是一个单亲家庭,曲太太带着她十二岁的女儿曲小蝶。她们不一爱一与人来往,家里甚至装了两道防盗门。
有人通过我的一陽一台爬到了楼上?这种想法让我的心瞬间狂跳起来,如果从我的一陽一台上楼,会比直接撬门更方便,这个爬上去的人难道是连环案的凶手?
我的视线不自觉地往楼上飘去,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细碎的声音……
左晨
我这次可以完全确定身后真的跟了一个“隐形人”!
当我将那些恐怖照片丢进垃圾桶时,身后的“人”好像不小心绊了一下,原本堆好的垃圾突然被压开一个人形。
我落荒而逃了,确定自己安全了才拨通中介的电话,告诉他我愿意付双倍违约金,只求在三天内离开这鬼地方!
今天将是我在这里住的一天了!
我一点都不想待在屋里,楼道的灯不知何时坏了,我便独自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楼梯上,就在上下眼皮打架的时候,一旁亮起了幽幽的手机灯,又是那个黑衣男子。
“你的声音很好听。”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我昏昏欲睡地靠在墙上,却没想他突然伸手在我胳膊上狠狠一掐。
“哎哟!”我尖一叫出声,男生的脸上迅速露出了诡异笑容。
“你干吗!”我没好气地怒喊道。
“你的声音真好听。”他却依旧微笑着看我,好像料到我会这么生气。我不想理他,站起身要走,却又被他硬扯回原地。他开始和我聊天,说着关于声音的话题。
他说他是一个声音控,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他说,声音控就像漫画控、电一影控一样,只是他喜欢的东西是人的声音,婴儿的、孩子的、少年的、老年的……
“你不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殊的声音吗?我们蒙着眼晴就可以辨认出熟悉的人的声音,这不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吗?”他眼里闪烁着异常兴奋的光芒,我却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你好像对我的话不感兴趣!”他有点不满了,“那我和你讲一点刺激的东西吧。”他好像真的要讲什么特别的东西了,紧紧一一交一一叉在一起的手指都开始泛白。
他说在他讲之前,要先做一个实验。接着他轻轻在我身上一拍,我跟着发出“嗯”的疑惑声;然后他手下用了点力在我胳膊上捏了一下,我皱眉大喊“欸”;他竟然狠狠地在我胳膊上一戳,好像还带着什么尖锐的东西般,我疼得只能尖一叫!
这人是疯子吗?我气愤地站起身,他再一次把我拉住。
“你放手!”我吼道。
“你不觉得你刚刚三次的叫一声都不一样吗?”他诡秘地问。
“你神经!不一样!都流血了!”我激动地指着还在溢出一血丝的伤口,男子却在看到我的伤口后,眼里迸发出嗜猎的光芒。
“对啊!你看,不同的疼痛程度,人们下意识喊出的声音都是不一样的!”他兴奋地说,“为什么呢?你说我们能不能通过叫一声来判断一个人的疼痛程度?”
我的大脑还在反应他的话,可男子的脸却忽然变得无比狰狞,接着他猛地在我后背上推了一把,我像皮球般从楼梯上顺势滚了下去,粗糙的水泥硌得我浑身生疼,尖一叫一声下意识地从我嘴里喊出,我似乎看到男子咧着嘴笑,还有他手里亮着灯的录音笔……
这便是死亡的感觉?尖锐的楼道一寸寸割裂我的皮肤,眼泪还没落便是粉碎。我大概是真的快死了吧,要不然怎么会看见哥哥?他像小时候那样对我笑,一边骂我一爱一哭鬼一边又紧张地抱起了我……
当意识回到我的身一体里时,我已经躺在医院里。对了!我还能感觉到,我家那个诡异的“隐形人”也跟着我来到了医院。
我能听见他的叹息声,他的脚步声,甚至是他的嘀咕声。这一切是那么熟悉,我甚至可以确定这不是哥哥的声音,这一切让我觉得一毛一骨悚然。我想起那个推我下楼的男子的话——我们蒙着眼睛就可以辨认出熟悉人的声音,这不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吗?
我觉得我是疯了!所以我拼命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身边的护一士激动地说。我连忙问护一士在我昏睡时有没有人来看过我,可答案却是没有。我还在想着“隐形人”的事情,手机里的一条短信让瞬间就郁闷了
“左小一姐,由于房主反映无法与您联系,所以帮您找下家的事情要推后了。”
这条短信无异于晴天霹雳,我感觉自己又要哭了,难道还要我再面对那栋恐怖的楼吗?没多久,我听到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被抓住了!
徐乔
我屏住呼吸躲在黑暗里,等待奇怪的声音消失。
不远处响起“砰”的摔门声,大门在黑暗里紧紧闭合,不知是谁从屋里出去了。
这之后,这栋楼里又发生了恶一性一袭击事件,一个女孩被人推下楼,重伤住院。因为这件事,我整夜地失眠。,我也在纠结着是不是要报警或向楼上的曲太太说明情况,但每次看见曲太太从我身边经过我都退缩了,我没有确实的证据,也许这一切只是我想多了而已。
深夜,我被极为细微的声响吵醒,透过门缝,我看见一个黑影鬼魅地蹿到一陽一台上,又灵巧地向楼上爬去。
我愣在原地,直到奇怪的声音从楼上传出。四周在一瞬间一陰一沉了下去,梦中死去的女生,满身是血地再一次站在我面前,她一陰一沉又绝望地眼盯着我,满是血的手冰冷地蹭在我的胳膊上,“为什么不叫我?!”她的声音如刀子般割在我的心上,我只能疯狂地不断尖一叫后退,蒙着眼,不去看那的、一跛一跛往前挪动的脚。
直到幻觉渐渐消失,我爬到一一床一一边掏出手机,在按错了好几次后终于报了警。
我不知道楼上具体发生了什么,警察赶到后,成功地抓住了轰动A城的杀人犯。曲小蝶被血染的白布包裹一着抬出屋子,曲太太红着眼,撕心裂肺地向杀人犯绝望地哭喊。
我远远地看见杀人犯被警察押着向前走。他很年轻,顶多二十岁,眼里闪着只有孩童才有的纯粹光芒,他看起来乖一巧而无害,可就是这样的人,杀了十二个人。
作为报案人,在我的请求下,警方破例让我见了杀人犯,他叫阿志,当他抬起头看向我,目光还是那么单纯无害。阿志很沉默,直到我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他终于古怪地笑了。
“这是我在案发现场捡到的,里面全是恐怖的尖一叫一声,我想知道为什么。”
阿志看着我,目光像针一般扎在我身上,就在我被他看得想要落荒而逃时,阿志忽然问“你一妈一一妈一是怎样的人?”
我被他问得一愣,想了想才开口“至少在我心里,她是一个伟大的人。”
“伟大……”阿志默念着这两个字,他眼里的光被一抹浓重的哀伤所取代。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替一我对住在三楼的女生说,前几天我把她推下楼,真是抱歉。”
我愣住了,不知为何,阿志总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在制约着我,让我显得如此被动。
“你要知道的秘密就在录音笔的,在杀死四楼的女孩时,我终于在她母亲的口中听到了我要找的声音。”说完,阿志便沉默了。他静静地看向前方,眼睛透着无尽的思念和哀伤,就好像那里也坐着一个人用同样的目光看着他。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将录音笔里的文件点开,直接跳过前面的尖一叫一声,终于,从里面传出了男孩的自述
我是单亲家庭的小孩,享受不到父一爱一,她也没有给我母一爱一。
她对我特别严格,可以为了一张不及格的试卷打得我满身是伤;可以因为老师的一次谈话,一个月不和我说话;可以因为一次翘课,将我关在屋子里不给饭吃……
她很少对我笑,因为我做事总不能令她满意。
我高考失利,她举着棍子追着我打,还让我滚。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我到底是不是她儿子?我抢过了她手上的棍子,向她的头顶砸去,她的眼神先是错愕接着又变成绝望,直到红色的鲜血漫过她的眼睛,她支吾着发出了奇怪的声音——那声音真的很怪,她没有像我一样,在疼痛时大声求救,而是仅仅发出了那样的声音。
我是个声音控,我短暂的一生中听过无数的声音,却从未听过像她这样的声音,为什么她会发出那种声音?这是什么声音?究竟多痛苦才能发出那种声音……
我每天问着自己同一个问题,几乎陷入黑暗的深渊。这时有人向我伸出了手,他说你去寻找这种声音吧,为什么不和声音对话,你一定能找到它。
我似乎重新看见了光明,我想如果我听到它,那么我就能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声音了。
音频到这里戛止,我想起男孩的眼神和他对我说的话
“你的一妈一一妈一是个怎样的人?”
“在杀死四楼的女孩时,我终于在她母亲的口中听到了我要找的声音。”
我闭着眼睛,心里觉得闷闷的,我想我大概知道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声音了。
我关了电脑,心里除了难以释放的感伤,还有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我在努力回忆阿志音频里的话,手忽然就颤一抖了起来。
“这时有人向我伸出了手,他说你去寻找这种声音吧,为什么不和声音对话,你一定能找到它。”
“写作素材就在身边,为什么不去寻找身边的故事?和它对话才能写出更好的故事。”
两句话轮流在我的大脑里一一交一一错轰炸,这样的说话方式我真是太熟悉了,像极了那个曾经开导我、至今不知死活的朋友左军。
身后忽然响起了脚步声,我猛地朝身后望去,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放在桌上,不远处的一陽一光照进水里,看似一温一暖,却又让人背脊一凉。一切,或许只是刚刚开始。
左晨
在听到凶手被抓到时,我突然想到那个将我推下楼的男子。
不知怎的,我不自觉地朝着曾见到他的地方走去,直到走到走廊尽头的屋子,虚掩的门中,我看到了一支熟悉的录音笔。不远处的卧室里正传出我曾经听过的尖一叫一声,接着又传出了一串熟悉的男声。
那个男声在自述一个无意将母亲杀害又通过激进方式忏悔的故事。声音停止后,周围陷入极度的沉默中,我的脸上已经爬满了泪水。
这声音像是有着某种魔力,强硬地打开了我的记忆。我想起了从小又当爸又当一妈一的哥哥,我想起他曾经对我的教诲,那时还不懂事的我总是哭喊着让哥哥永远消失……现在,我果然被老天惩罚了。
这些天里,在得知曲小蝶是被声音控男孩杀死的一人后,我总是将自己与曲太太画等号,她与我一样,一一夜间失去了挚一爱一。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所以决定上楼去看望她。
曲太太家的门,自从曲小蝶离开后就一直开着,似乎在等女儿归来。
曲太太抱着个东西,僵硬地转过头来,我这才看清她手上的东西——一个被截肢的娃娃,只剩下一个残缺的脑袋和躯干。
“我女儿昨晚又回来了!你看,她把娃娃放到我一一床一一头呢。”曲太太笑着举起手中的娃娃,我没吭声,蹲下一身一子与她平视。
我承认我很害怕,她一直说着女儿回来的话,这话将邻居们都吓得半死,而于我更多的却是悲伤,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曲太太低头看着我说“你真是个一爱一哭鬼。”
“我的哥哥也这么说我。”我低语道,曲太太忽然歪着头看着我的身后说“小蝶,你怎么这么调皮,别趴在姐姐的肩膀上。”
我的伤感瞬间被恐惧所取代,因为我真的清楚地感到肩头沉重,我“啊”的一声大叫,转身出门向楼下跑去,一只黑猫立马从我的肩头蹿了出去。
当我站在马路上,我的牙齿还在上下打颤,我颤颤巍巍地往前走,忽然一辆车快速朝我冲来,又是那股熟悉的力量将我推开。我逃过一劫,我朝着救我的人方向看去,一个熟悉的人影混进了嘈杂的人群。
我狠狠一愣,朝着人影方向追去。在穿过一片小树林后,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幢破旧的废宅,当我推开大门,才意识到这竟然是多次在我的梦中出现的房子!那个住着恶魔的房子!
我又想逃跑了,可害怕的感觉让我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当一陽一光透过门缝照进废宅,我吃惊地发现我对这里太熟悉了,熟悉到我的脑海中出现了很多影像——比如走廊的尽头有一个老旧的梯子,比如梯子的上面是碎花的蓝色布垫,比如二楼楼梯口有一个巨大的镜子,比如走廊尽头有一个大柜子……
我边想边走,果然,屋子里的一切都与我脑中的影像契合。此时我正站在楼梯上,面前是一面镜子,我看着里面的自己,忽然间,出现了一个齐肩发的女生,她穿着黑色短袖满脸愤恨地看着我,我下意识地伸手慢慢与镜子里的手碰在一起,光线顺着镜子打在地上,镜子里的黑衣女子忽然松开手猛然从身后拽出一把带血的小刀……我一愣,再晃过神时,镜子里的人又变成了我。
她是谁?我错愕地盯着镜子,里面映着满脸不可思议的我。
我踉跄着跑到顶头的柜子边,在手碰到柜子的瞬间,我又看到了那个黑衣女生,她躲在柜子里,正透过缝隙看着外面。我只能看到她那只充了血的眼睛!
“砰!”身后响起了槍声,紧接着鲜血涌到了我脚下。一股寒意爬上背脊,我僵硬地回过头——女孩撕心裂肺的尖一叫一声突然从柜子里传来——这个声音很熟悉,我吓得一下坐在地上,我拼命使自己冷静,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向前爬行。不远处,一支闪着红光的录音笔正躺在地上,它学着女孩的声音痛苦地喊叫着,嘲笑着满脸苍白的我。
我哭喊着往楼梯方向冲,脚下踩到什么东西,差点儿被绊倒——那是一枚造型独特的戒指。
这个戒指我太熟悉了!它为什么会在这里?怎么可能在这里?
无数个问题萦绕在我的脑海,我捡起戒指,眼泪瞬间布满双眼,纵使前方已经变得模糊,我相信还是可以一眼认出那个人,那个让我永远都不会害怕的人。
突兀的电话铃声将我拉回现实——那是串异常熟悉又陌生的号码,在看见它的瞬间,一种奇怪的痛感狠狠撞击了我的胸腔……
徐乔
我坐在电脑前想要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写进小说,却打不出一个字来,每次想到阿志的表情以及曲太太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眼前就总是闪现很多画面,心似乎也跟着紧缩起来,就好像自己也曾有过如此撕心裂肺的经历般。
我去楼下的商店买烟,远远地看见曲太太神情呆滞地走了过来。最近几天,我不止一次看见她,在失去女儿后,她就像个游魂,手上总抱着个,说是女儿趁她睡着时给她的。
商店女老板悄悄跟我说“这女人真可怜,如今疯疯癫癫说什么女儿的鬼魂来看她,吓死人了。”女老板说完钻进了小店里屋。
曲太太在小店门口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忽然抱着洋娃娃对我说“我女儿送给我的。”说完她笑了起来,那笑容让人一毛一骨悚然。
几个路人匆忙避开曲太太,我站在原地,除了同情,心里更多的竟然是愤怒“你的女儿已经死了,不要自欺欺人了!”我抓着曲太太的肩膀吼着,她呆呆看着我,欺骗只会让人更加痛苦,尤其是自欺欺人。
今晚,我实在不想一个人独处。
这是半年来我第一次主动约朋友,朋友说起了我们以前的事,他还问起了我的女友,我没有回答,拿起一瓶酒,拼命地灌了起来。
朋友疑惑地看着我说“你变了,你以前从不喝酒的,你说喝多了会出事,最怕做错事。还有你虽然对奇怪的事情感兴趣,胆子却小得要死。可上次听老王说,你竟然一直在研究A城谋杀案,好家伙,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我摇了摇头苦笑“人总要变的。”
这一刻心口忽然像被堵得死死的,有人喝酒坏事,有人不喝酒也未必一生都不会做错事。
那酒的味道辛辣无比,朋友喝到一半忽然指着我说“兄弟,你喝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傻笑着猛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知喝了多少,只记得是沿着一条幽暗的小道,一个人拎着衣服歪歪扭扭地回家。穿着红衣的女生站在路的尽头朝我伸出手,曲小蝶悬着脚抱着我的腿,还有一个模糊又熟悉的人影,在我面前一闪而过,我这才发现脚下的路变成了万丈深渊,我的瞳孔猛然一紧,接着便是失重感,让我掉落下去……
醒来后,我的头隐隐作痛,四周漆黑,身下冰凉,狭小的空间让四肢无法伸展开来。我想拿出手机照一照,可一摸,手机不见了。
我有些慌张,努力回想喝醉前的情形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好沿着一逼一仄的通道向前爬行。等脚终于踩到地面时,我发现这里竟然是,前方是充满异味的污水和老鼠。
我正抓狂地暗叹整个世界都疯了,身后突然响起奇怪的声音。我回过头,什么都没有。也许是错觉吧。
我转过头,脚还没迈开,那种奇怪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就像是割在人骨上,我的鸡皮疙瘩在一瞬间全部绽开,只好撒腿拼命地往前跑,可无孔不入的怪音紧跟着我,直到一间简陋的临时房莫名地出现在眼前。
住在下水道里的人?我身上升起一抹寒意。
临时屋的门虚掩着,里面渗出一线黄光,我疑惑地轻推开房门,屋里的桌子上摆着一台开着的电脑,电脑桌面上是一张打开的照片,在看见照片的一刻,我的手竟然抖了一下。照片里是个长相漂亮的女孩,她似乎正在跟人说话,以拍摄的角度来看,这张照片是偷一拍的。
下意识地,我迅速点击鼠标,发现电脑里全是女孩的照片,而且都是偷一拍的。
到底是谁把我带到这里?这女孩又是谁?
就在这时,之前那种奇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了房门上锁的声音。
这里没有窗,我俨然成了待宰的羔羊。我疯狂地寻找着撬门的工具,却只在一一床一一底下发现了一本相册——里面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孩,似曾相识。
只是,这是一份残忍的记录,它拍下了孩子死亡甚至是腐烂的全过程,渐渐爬满蛆虫的脸刺激着我所有的感官,我吓得将相册扔出去,更令我害怕的是,一一床一一底下竟然有一只录音笔!
连环杀人案!
这五个字瞬间冲进了脑海,我颤一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空气里隐隐飘来了东西烧焦的味道。
左晨
楼道漆黑,墙面上被人画上了诡异的符号,最顶层楼有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那里堆着各种杂物,它们就像黑暗里的脸,静静地等着你走近。
小时候,我和哥哥就住在这里,每天放学,胆小的我总要哥哥下楼来接我来走过这段路。哥哥便一边骂我胆小鬼一边又安慰我,护佑着我。可如今我长大了,竟然还是这么胆小,以至于走到那个仓库旁还是害怕得停下脚步,直到仓库边出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是哥哥!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微笑,在他身边,一个男子被紧缚着四肢,侧卧在地上。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觉得异常的熟悉,直到他猛然转过头,我的心狠狠一紧。
徐乔看着我,我看着他,接着他瞪大双眼,我下意识前进了两步。然后就听见哥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阿晨,到我这里来。“哥哥向我伸出了手,那手黑漆漆的,我竟然害怕得闪了一下,我的动作落在了哥哥眼里,他眼底受伤的表情深深刺伤了我”阿晨,你知道哥哥做的事情,不要哥哥了吗?“
我低着头沉默不语,我不想哥哥说话,不敢听见哥哥亲口说出真相,我甚至胆小到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这种痛与怕,比死亡都来得猛烈,我只能站在原地握紧拳头。
哥哥的声音继续在我头顶传来”你不理哥哥了吗?现在徐乔也知道真相了,如果他说出去,我就毁了,我要不要杀了他?“
哥哥的话像针一样刺进我的心,我含一着泪看着他,每一句话都像刮骨一样疼痛”哥哥,你到底要错到什么时候?“
他忽然笑了起来,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了曾经一温一柔的哥哥,他摸了摸一我的头发,一如往日。
”现在好了,真相大白,我再也不用隐瞒,再也不需要用谎言来掩盖谎言了。我有病,却要装着没病的样子;我好累,累到半夜要用安眠药来让自己睡觉;累到巨额的债务与无辜的人命,让我只想逃跑,舍弃亲一爱一的妹妹。其实我一直想重新开始的,可是来不及了。“哥哥说着,我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阿晨,如果我现在要离开,你会不会陪我?“话音落,哥哥忽然走到窗边,他把窗户打开,冷风一下子吹了进来。
外面很黑,似乎能包容所有的一切。不远处,警笛声渐行渐近。
”阿晨,你长大了。“哥哥像一个看着孩子好不容易长大的长辈般对我露出了慈祥笑容,我抑制不住大哭出来。
我的哥哥终究只是我的哥哥,哪怕他做过多少错事,当望着我笑时,依然一温一柔。他朝我伸出手,我便不顾一切地往哥哥的怀抱里扑去……
可他纵身跳出窗外,像是好不容易脱离束缚的鸟儿般,我发疯地吼着哥哥的名字,他微笑回头看了我一眼,诡异的,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我的脚竟然脱离了地面!直到徐乔挣脱开绳索,紧紧从身后抱住我。
哥哥手中的一力将我狠狠推进徐乔的怀里,他的身一体消失在了黑暗里,就像从未出现过。
”不……“我撕心裂肺地喊着,夜风如刀刮在我的脸上,我想抓住哥哥飘起的衣角,像儿时般。徐乔却在身后抱住了我,那力量将我死死扣在原地。他在我耳边喃喃着那些我听了不下百遍的话,然后我再一次崩溃地大哭,然后他再一次紧紧抱住了我。
我们终于再一次看见一陽一光,我们终于再一次能看见对方。所有的记忆都回到了我的大脑,这感觉真的很奇妙,被放空的脑袋被各种情绪所塞满。
这个被我误会了,被我故意视而不见的,被我当作鬼怪的男友,再一次出现在我眼前。他的眼里含一着泪,微笑地看着我,喊着我的名字,然后,就像多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般,朝我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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