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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中的婴儿车

灵异事件 2023-05-21 18:27www.bnfh.cn灵异事件

怪异网鬼故事大全一句话鬼故事超吓人

死的那年我遇上了巫女,她说如果我杀一个人就可以再活三年。我笑着说这句话我已经听过十次了。每次都用巫女来祭祀的。 故事讲完了,你、看懂了吗?!

长篇鬼故事 时光中的婴儿车

1现在

我有一幢老旧的院子,有三间平房。我自己住了一间,两间用于出租,一问租给大学的退休教授,一间租给了一位准备考研的女大学生。

在院子的大门内。摆着一辆弃用的婴儿车,车架已经生锈了。

吴教授退休多年,为了给他得了癌症的妻子治病,他卖掉自己的房子,住进我这小院里。癌症是个无底洞,现代医学最终没能拯救吴夫人的生命。我至今依然记得三年前吴夫人击世的那天,吴教授无力地回到院子里,无声地抽泣着。但他只哭了三十分钟,便抖擞起了精神。我猜,大概吴夫人的去世,对于她和吴教授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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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姐很漂亮,留着清汤挂面一般的齐肩短发,天天都待在屋里看书,几乎足不出户。如果她一直在屋里苦读,或许我会认为她一定能如愿以偿考上研究生。,事实并非如此。,如果她没死的话,我永远不会知道李小姐在屋里究竟做了些什么。

我是个单身男人,能在五年前以极低的价格买下这个小院子,是因为在院子里曾经发生过一桩案件,一个女人试图用鼠毒强把她的情人毒死在屋里。如今,有地产商人向我提出了高于买价五十多倍的拆迁赔偿。但我还不想急着卖,再捱一捱,说不定能多得点赔偿款。

但李小姐的死,却让这个小院子蒙上凶宅的阴影,地产商人也再不与我联络了。

李小姐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用一根系在B光灯灯座上的绳索,把自己悬吊在了空中。

当时,两个警察突然进入院子,使劲拍着李小姐的房门。他们告诉我,经过确认IP地址后,他们有充分证据表明李小姐利用租来的房间从事色情活动——是通过网络进行的色情活动,与视频有关。

李小姐来自乡下,她知道如果自己被警察抓住。自己的丑事肯定会传回保守的家乡。令她父母脸上无光。于是,李小姐走上了绝路,把自己吊死在了。

警察带着尸体离开的时候,一个警察曾经指着门边的那辆婴儿车问我“这婴儿车是谁的?”

我懒得回答他的问题。

几天后,一对年老夫妇来到我的小院子。起初我以为是来租房的客人,但他们却自我介绍,说是李小姐的父母。他们到这儿来,只是想来看看女儿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我不知道警方是如何向他们诉说李小姐的自杀原因,所以我也没多嘴,径直引他们来到了李小姐的屋。

李小姐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台电脑。我想,她刚开始住进这儿的时候,一定还是想着要刻苦读书考研,力争考上心仪的专业。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活压力逐渐增大,她的心理开始波动,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她终于决定利用身体的本钱在网络上赚钱。

一个人的最初想法,往往会在时光的摧残下,渐渐变了味。就像我当初买下这个院子的时候,曾决定永久留下那个婴儿车,但到了,还是准备当做废品处理掉。

“你这个院子,当初花八万块钱买的。现在,我们老板出价八十万,很公道了,五年时间就挣七十多万,做什么生意能有这样的利润?”说话的人。戴了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剃了个短到头皮的平头。

他的跟班在一旁帮腔“就是,你那房子里才死了人,上吊的女人容易变成吊死鬼,要是你不收这八十万,只怕会更不值钱的。”

我笑了笑,没想到李小姐才死一个月,就有人上门想低价买走这院子了。

几个月前,人家房地产商的出价,可是四百万啊!但今天上门的这两个人,一看面相就知并非善辈,所以我只好说;“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一下吧。”

“给你一礼拜的时间考虑。一周后,我带着现金与合同过来。你也应该知道我豹哥是干什么的,别玩花样。”这个叫豹哥的人,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他们刚走,吴教授就关切地出了屋,问我“那两个坏蛋想买这院子?小黄,你可千万不能卖啊!七十万,太低了!”

我又笑了笑,说“别担心。我不会卖的。”

“可他们说,一周后就带着钱和合同过来……还让你别玩花样……”

“说不定,过一礼拜,他们就改心思不买院子了。”

等吴教授回了他的屋子,我敛住笑容,转头望向防盗门内侧的那辆婴儿车,心想,我该去找一找夏黛了。

2五年前

我第一次见到夏黛,是在一家空气污浊人潮涌动的酒吧里。她径直走到正在喝酒的我面前,问“你是黄轩?”

我,看来我在江湖上的名声确实不小,大家都知道我有一双巧手,能够做出别人想要的东西。

果然,夏黛微笑着对我说“黄轩,我想请你为我做一样东西,一辆婴儿车。”

“婴儿车?你去商场买吧。我保证,你在商场里能买到各式各样的婴儿车,而且比在我这儿做一辆,便宜几十倍。”我认定眼前这女人是个疯婆子。

但夏黛却依然保持笑容,然后报出了一个数字。

这个数字,令我无法拒绝。

我在城郊,租了一个偏僻的没有窗户的仓库。仓库里,摆着大大小小的几台机床,地上则搁着钢管、钳子、扳手、游标尺等各种工具。我在这城市的地下世界有着“巧手黄”的名号。几台机床,几根钢管,落到我的手里,最多三天,我就能制出一把能够射出子弹的自制枪械。

夏黛把图纸记录在一只U盘里,这是一辆可拆卸的婴儿车,夏黛让我按照图纸造出一根根钢管,一个个可供楔合的挂钩、螺丝,以及缝制出婴儿车所需的有着靓丽色彩的帆布。供婴儿躺卧的车座,要用木头制成。而且这木头车座也是由几块形状各异的木块拼合而成。其中有一块木块,形状酷似步枪的枪托。而婴儿车上所需的每根钢管,都在钢管内磨出螺纹。几个婴儿车上的简单装饰,换个角度看,怎么看都像步枪的扳机。

看完图纸,我知道,她得到这辆婴儿车后,随时都可以把婴儿车拆成一个个零件。把那些零件重新进行组装之后。就可以组装成一把性能稳定的连射步枪。

推着婴儿车,夏黛可以顺利通过任何一个地方的安检设施。这类涉及恐怖活动的业务,向来是我敬而远之的事,唯恐避之不及。但我无法推掉夏黛的委托,因为我已经看到了U盘里的内容,还收了预付金。如果现在推掉,我还能有命活吗?所以,我只好躲在仓库里,按照图纸的要求,在机床上造出一根根带内螺纹的钢管。

两周后交货的时候,夏黛看到组装完毕的婴儿床,非常满意。送走她后,我不知道日后这辆婴儿车会造成什么样的乱子,心里实在放不下,于是只好回到酒吧里,开了一瓶威士忌,把自己灌了个半死。

当我醒来,却看到夏黛就坐在我的面前,然后她一字一顿地问“黄轩,这笔买卖,你跟我一起干吧!我需要你!”

出乎我的意料,夏黛制作这辆婴儿车,却并非为了实施恐怖活动。那张U盘里的图纸,全是她自己亲手设计的——她读大学的时候,所学专业正是工业机械设计。

我在商场买来一部真正的名牌婴儿车,小心翼翼把车架上的不干胶贴纸和商标撕了下来,然后复制成贴纸,和夏黛一起重新贴在我制出的那辆特别的婴儿床车架上。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我那辆婴儿车与名牌婴儿车究竟有什么差别。然后我买了一辆,还有一套工装。穿好工装、骑着摩托车,看上击,我就是一个赚辛苦钱的快递员。

我带着婴儿车来到一幢别墅前,这个地址是夏黛给我的。按响门铃后,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替我开了门。伪造的快递单上,写着这个女人的名字上官丽娜。

上官丽娜当着我的面,拆开包裹,看到婴儿车后,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她是孕妇,婴儿车自然是最适合送给她的东西。她问我“这是谁送的?”我瞄了一眼快递单,然后故作无辜地答道“寄件人没写名字,我只是个打工的……”

她也没多介意,收好货之后,又给了我十块钱小费,让我帮她把婴儿车送进别墅中。在别墅里,我看到墙上挂着上官丽娜与一个男人的合影。那个男人,英俊,有着深邃的目光,身穿一件质感不菲的羊驼毛西装,搂着上官丽娜,一起露出微笑。

我记得,夏黛对我说过这个男人的名字。他叫于伟安,房地产商人,是上官丽娜的丈夫,也是夏黛的第一个男人。

那天在酒吧里,夏黛对着睡眼惺忪的我,忿忿地说“再过一年或两年,上官丽娜一定会带着她的小孩,乘飞机到外地度假。只要她推着婴儿车上了飞机,我就会打匿名电话报警,说她是恐怖分子。到时候,她进了监狱,于伟安就可以顺利与她离婚了。”

听完她的计划,我不禁暗叹,女人,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但事实上,夏黛根本没有机会实施匿名报警的机会。还没等到上官丽娜临产,夏黛就因为谋杀未遂的罪名被送上法庭,她差点杀死了于伟安。从检方提供的证据看,在事发前一周,于伟安来到自己为夏黛租下的那个有着三套平房的小院子之后,拿出一份房产证,说,只要夏黛愿意不再纠缠他,这院子就是她的了。

夏黛答应了于伟安的要求,但她拿到房产证后,过了一周却打电话邀请于伟安与她鸳梦重温。于伟安按时来到夏黛的屋里,喝下一杯啤酒后,便倒在了地上。

夏黛在那杯啤酒里,加入了鼠毒强。或许出于愧疚,于伟安倒地后,夏黛报警自首。没想到于伟安在医院里却被抢救了回来,医生说,除了服用的鼠毒强剂量不够之外,送医及时才是至关重要的原因。

在拘留所里听到这个消息,夏黛气得破口大骂,但却无济于事,她最终被判入狱六年。

于伟安本想收回那个他送给夏黛的院子,但到了房屋交易所,才发现房主的瑶字已经不再是夏黛了——她把这个院子,以八万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叫黄轩的人。而这个院子,原本应该价值二十万。

那个叫黄轩的人,自然就是我。

3现在

这五年,夏黛被关押在女子监狱中,除了我之外,再没其他人看望过她。

隔着一张玻璃,我见到了她。

身穿囚衣的夏黛,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对我说“黄轩,谢谢你来看我。再过一年,我就可以重获自由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急切地说道“我希望你现在就离开监狱。”

霎时,夏黛愣住了。然后,她转过身,对狱警说“麻烦您拿枝圆珠笔给我,我要给朋友写点东西。”

十秒之后,夏黛当着狱警的面,突然张开嘴,把整枝笔吞进嘴里,咽入了腹中。她倒在地上,身体剧烈地痉挛着,嘴角渗出几缕嫣红的鲜血。

我被视为不受欢迎的人,被赶出监狱。出了监狱,等了一会儿,我看到一辆驶出监狱,连忙招了一辆,跟在救护车之后。救护车在一家郊区的外科医院外停下,我也随之下了车。然后我看到两位医院护工带着一副担架,抬下了救护车里躺着的病人。运送担架的时候,那位病人捂着腹部,挣扎着抬起头。

我看到了夏黛,她的目光与我对接一秒之后,立刻闭上了眼睛。我转过身,在医院外又招了一辆出租车。这一次,得回城区了。出租车在一条僻静的巷口停下,付完车费,我下了车,目送出租车远去之后,我垂下头。几秒之后,我从地上拾起了一块板砖,藏在身后。半个小时后,我看到豹哥从一户人家走了出来。

豹哥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大摇大摆向巷口走去。当他走过的时候,我突然站到他身后,扬起手中的那块板砖,砸在他的脑袋上。我的力度小了一点,豹哥只是倒在地上,脑袋冒出一汩汩鲜血,却没有性命之忧。他捂着脑袋,躺在地上回过头,立刻大声吼道“黄轩,果然是你!奶奶的,我得要了你的命!”

我手足无措呆立在原地,看到豹哥凶狠的目光,我的手臂开始颤抖,手指一松,板砖晃晃悠悠离开我的掌心,正好砸中我的脚背。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抱着一只脚痛苦地跳了起来。豹哥却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他走到我身边,狠狠朝我的膝盖踢了一脚,说“黄轩,你嫌七十万少了,给我说嘛,回头我给老板说一下,看能不能加到一百万。不过呢,你得拿二十万出来,赔给我当做医药费。”

我趴在地上,嗫嚅着说“豹哥,刚才是我冲动了……你的头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看下?医药费我出。”

豹哥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后,说“好吧,那你就送我去医院包扎一下吧。要是我觉得头晕,你得拿钱给我做个CT哦!”

我扶着豹哥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就是夏黛刚被送入的那家医院。

这家医院里的病人并不多,走廊上显得冷冷清清的。毕竟这里是女子监狱的定点治疗医院,时常有狱警押解着女犯人来进行治疗,一般很少有病人愿意到这里来看病。如我猜测的那样,豹哥来了这里之后,除了接受头部伤口的处理治疗之外,还提出要顺便做个全面体检。反正是我出钱,他不花白不花。

我把他送到的走廊旁,找了张长椅让豹哥坐下休息,然后就去同一层楼的缴费处交钱,安排体检事宜。在缴费处,我因为一点小事和处于更年期的收费员发生了一番争吵,争吵声很快就引来住院部里两个狱警的注意力。

当那个狱警走出住院部,向缴费处走来的时候,我朝豹哥瞥了一眼。只见豹哥似乎听到住院部里传来什么声音,然后站了起来,在走廊上朝住院部里张望。很快,他就向住院部走去,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我知道,过一会儿,夏黛就会替我干掉豹哥,就在住院部的某个楼梯转角。

有一次我去女子监狱探望夏黛,她托着腮帮子,闷闷不乐地说“监狱真是个奇怪的地方,法庭原本想让我在里面好好改造一番,但我却从狱友那儿学了一身本事。”

“什么本事?”

“比如说,在监狱里待得太久,感觉都快发霉了,就吞点什么异物到肚子里去,就可以到监狱外的定点治疗医院住一个礼拜。虽然也是躺在病床上,外面还有两个狱警看守,但医院里的来苏水气味,肯定比监狱里的霉味好闻多了。”

我不禁笑了起来。

夏黛又说“现在,给我一把牙刷,我就可以把它磨成一柄能够杀人的匕首。在监狱里,还有人教我学会了最致命的杀人术,即使混社会的壮汉,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哦?!那说不定有朝一日,这些本事都能用上呢。”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答道“是的,没错。黄轩,如果哪天你想杀某个人,交给我吧。”

狱警刚劝了几句,我就看到一个狱警突然转身,向住院部走去。我循着他离去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戴着宽边口罩的工友,推着清洁用的推车,此时正从住院部出来,准备离开。

那个狱警拦住了那个工友,要求工友把口罩取下——他们得防范女犯人乔装打扮,偷偷越狱。

那个工友取下口罩的时候,狱警挡住了我的视线,但我对那个工友并没有什么兴趣,于是继续在缴费处制造着事端。工友显然没什么问题,狱警很快就回到缴费处,厉声对我说“你少在这里无理取闹!”

我只好闭嘴,几乎与此,我听到住院部内似乎传来了一阵骚乱。

两个狱警立刻警觉地向住院部冲去,几个医生护士则慌乱地从住院部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叫着“不好了,有个人在住院部里被杀了!是中枪被杀的!”

咦,中拖被杀的?夏黛不是说她可以用一柄牙刷杀人吗?怎么是用枪杀死的?她哪来的枪?我满面狐疑地跟着狱警冲进住院部。在住院部的楼梯拐角,躺着一具尸体,正是豹哥。他脑袋上缠着之前我陪他包扎好的绷带,但在绷带下的太阳穴之处,正汩汩涌出鲜血。

确实是枪伤。

五年前

在那间酒吧里,夏黛对我说,只要我能帮她,她就把一幢有着三套平房的小院子送给我。,过户的时候会注明我花了八万块钱才买到这个院子的。我要做的事就并非只是扮作快递员,把那个自制的婴儿床送到上官丽娜家就算完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上次夏黛送来U盘图纸与预付金的时候,她本来只想着嫁祸上官丽娜。但就在她当天回到院子后,于伟安就来到她那儿,向她摊牌,要求与她分手。分手费,就是那个院子。所以夏黛决定更改计划,不再嫁祸上官丽娜,而是直接对于伟安下手。

夏黛一门心思想杀死于伟安,但她是个聪明人,杀死于伟安之后,必须有把握全身而退,她才会实施谋杀计划。

,她需要我的帮助。

只是那个婴儿床已经做好了,留在自己身边是个潜在的危险,所以我还是它送到了上官丽娜那儿。

或许哪一天,这个婴儿车也能派上’用场。

夏黛在那杯递给于伟安的啤酒里,加入了适量的鼠毒强。这所谓的“适量”,并非致死量,只能令于伟安晕倒。

于伟安陷入昏迷后,夏黛立刻打电话报警自首。她知道,于伟安只要及时被送入医院,就能捡回一条命来。而她不会成为杀人凶手,只会成为杀人未遂的嫌疑人。如果认罪态度好,大概也就在女子监狱里待上五六年就行了吧。为了杀死于伟安,夏黛情愿在监狱里待五六年。

等她进了女子监狱之后,杀死于伟安的任务,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价值二十万的小院子,就是买凶杀人的酬金。

夏黛让我不要着急,我有五六年的时间慢慢实施,只要在她还在监狱里的时候动手,就行了。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铜墙铁壁一般的不在场证明。

我第一次去探监的时候,她就告诉我“你不用急着动手,最好时间拖得越久越好,这样才没人会怀疑到我头上。”

我答道“嗯,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还是在我第一次探监的时候,当谈话接近尾声,我忽然对夏黛说“对了,我忘记给你说了,当初制作婴儿车时,我们曾把复制的正版婴儿车贴纸和商标贴在自制的那辆车上。我记得,当时你贴贴纸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戴手套吧?”她愣了愣,我又旋即补充道,“就在你给于伟安下毒的那天,我悄悄潜入上官丽娜的别墅,把那辆婴儿车偷了出来。现在婴儿车就放在那个院子里,保存得很好,车架与贴纸上的所有指纹,都会好好地保留下来。”

夏黛的脸色顿时变了。

我略带歉意地对她说“对不起,我必须要保护自己。你懂的。”

她明白了,然后说“你要挟我?好吧,如果哪天你需要我帮你办事,只要我做得到,就一定帮你做到。哪怕帮你杀人,我也能做到。,有一个前提条件,你必须在我出狱之前,杀死于伟安!”

“没问题!”我向她做了个挥手道别的手势。

5现在

趁着狱警打电话通知医院辖区的警察时,我偷偷溜出了医院。豹哥是被枪杀的?不管从哪个角度分析,夏黛都不可能有枪啊!

我赶紧招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我的那个院子里。刚一进门,就看到吴教授站在门内,手里捏着几张钞票。他看到我后,对我说“小黄啊,今天正好有个收废旧品的小贩路过,我叫住他,把你准备扔掉的那个婴儿车和我准备卖掉的旧书处理给了小贩。喏,这是卖婴儿车的钱。”

我始终纠结于夏黛是如何杀死豹哥的这个问题。随后几天的报纸新闻也提到了这桩发生在医院里的枪击命案,但却丝毫没有提到夏黛的名字,看来她已经安全过关。所以,我掐指算到她该出院回到女予监狱的时候,来到监狱探望她。

隔着玻璃,她看到我后,立刻小声问道“怎么,那天你为什么没等着我动手,就忍不住自己动手了?我听到住院部外传来争吵声,狱警出来查看之后,我便拿着牙刷准备下床。可刚走到门口,就听说在住院部的楼梯拐角,发现了一具被枪杀的尸体……你哪来盼枪?是你卸掉婴儿车后组装的,还是又用车床做了一把?”

听了她的话,我又愣住了。怎么豹哥不是夏黛杀的?那凶手是谁呢?

我不想再与她讨论这一话题,连忙打了个岔,说“夏黛,直到现在,我还让于伟安活着,真是对不住你,我发现自己有点没勇气下手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件事,大概是因为这一直是我的一个心结吧。

没想到夏黛却哈哈大笑了起来,说“我在监狱里待了五年之后,其实也早就想通了。我们根本没必要杀死于伟安的,于伟安被杀,警方自然会怀疑到我。虽然我在监狱里,没有作案时间,但你在这五年中来探望了我这么多次,警方必然会把你作为调查对象。算了,我们还是放他一马吧。”

“可是,难道你就白蹲监狱了吗?”我诧异地问。

夏黛淡然一笑,说“我在监狱里待了五年,思考了很多问题。再过一年我就要出狱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与其纠结于过去不开心的事,还不如找个可以倚靠的人,一起走完下半生。黄轩,我觉得你就是那个值得我倚靠的人。所以,我才会答应帮你杀人。”

我的心里蓦地一热。

尽管面前有块玻璃,但我还是伸出手,隔着玻璃试图触摸夏黛的脸庞。我看到,从她的眼角滑落了西行泪水。

6现在

这段时间,自从豹哥离奇中枪死在医院里之后,混社会的那帮渣滓再也没有来院子捣乱了。

吴教授忽然迷上了钓鱼,整天都在他的房间里,用锉刀、钢钳制作着钓鱼竿。他的手还蛮巧的,做出的钓竿比外面商场卖的还顺手。想当年,我在江湖上也有“巧手黄”的称号,只是我退隐江湖多年,手脚也渐渐没那么灵巧了。

有一天,我刚起床,就听到有人敲门。开了门,我看到外面站着一个隐约有些面熟的中午人。他递来一张名片,看到名片上的字,我顿时感觉有些头晕。

他是于伟安。

于伟安显然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他一脸和善地问我“黄先生,请问您这幢小院有出让的意愿吗?”

“呃……”我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才好。

“以前,我曾经托人向您询问过,当时我出价八十万。不过我现在也觉得八十万实在太低。所以,翻个番,一百六十万,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这个价码,离我的期望值还差了很多。

但自从李小姐上吊自杀之后,除了豹哥上过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地产商人来询问过我了。

见我有点犹豫,于伟安徽微一笑,然后拍了拍手。一个马仔拎着一台平板电脑走到他身边,于伟安在电脑的触摸屏上比划了几下之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视频文件。

打开视频文件,我立刻看到一幅令人难以置信的画面一个衣着清凉的女孩正对着摄像头,做着搔首弄姿的姿势,然后脱掉身上一件件本来就很少的衣物。当她一丝不挂的时候,画面忽然传来“咚咚咚”锤门的声音。女孩顿时花容失色,左顾右盼,然后崩溃般哭泣了起来。

这个女孩,正是我曾经的房客,李小姐。接下来,女孩从抽屉里找出一根绳索,搭着凳子把绳索的一端系在了日光灯的灯座上,另一端打了个足以套进脑袋的绳结。,她把脑袋套进绳结后,一脚踢倒了凳子。李小姐的身体,悬垂在空中左右略微摇摆着,视频文件也接近尾声,终于变作了黑屏。

于伟安不怀好意地说“如果我把这段视频放到网上去,并公布这桩自杀事件的真实发生地点,只怕你这院子,出五十万都没人肯接手。五年前,这儿发生了毒杀未遂事件,五年后,这儿又发生了自杀事件,真是不折不扣的凶宅啊”

他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刚才我看到的这段视频文件,于伟安是从哪里弄来的?

色情视频聊天的顾客,就算出于日后欣赏的动机,录下了视频内容,但既然录下了视频小姐自杀的真实状况,就绝对不可能外泄,否则自己也会身败名裂。那么,于伟安是怎么弄来视频文件的?

看着于伟安的笑容,我忽然萌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当时和李小姐进行色情视频聊天的人,莫非正是于伟安本人?

于伟安这么一个有钱的房地产商人,住别墅,开豪车,什么样的女人弄不来,为什么还要和一个性格内向的考研女生进行色情视频聊天呢?难道——难道是他故意为之?难道是他早就摸清了李小姐的性格与出身背景,以金钱引诱李小姐与他进行视频聊天。当李小姐脱掉身上衣物的时候,他再通知警察砸门,迫使性格内向的李小姐自杀?

于伟安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难道就是为了打压这幢院子的价格?为了低价买到这幢院子,他不惜一手把这院子制造成凶宅?

我忍不住从牙缝里进出了两个字“混蛋!”

就在于伟安听到我说出的这两个字后,脸上露出难看的阴险的表情时,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急促的。回过头,我看到吴教授捧着钓鱼竿走出了他的房间。钓鱼竿是横着拿的,歪歪斜斜,似乎随时都要掉落到地上一般。

于伟安赶紧闪开身体,想把出门的路让给眼前这位准备外出钓鱼的老头。

吴教授却突然掉转钓鱼竿,把鱼竿的一端正对着于伟安的脸。

与此,吴教授似乎在鱼竿的一段按了一下。这时,只听“砰”的一声,于伟安发出一声惨叫,跌坐在地上,他的脑门上多了一个血洞,鲜血正汩汩流出。他坐在地上,背倚着防盗门,双腿不住抽搐,仅仅几秒,便停止了呼吸。

我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吴教授却笑嘻嘻地对我说“小黄,别紧张,这钓鱼竿和你的婴儿车一样。放心好了,婴儿车已经卖掉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车架里的秘密。我一直都忘记,我是机械系的教授,自从看到你那辆婴儿车后,就看出其中的秘密了。按照婴儿车的原理,我在制作钓鱼竿之前,还做过一个清洁用的推车。那天在医院里,你应该看到‘推车枪’的威力了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原来那天在医院里推着清洁车的工友,就是吴教授假扮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于伟安?”我喃喃地问。

“这无良房地产商人,派黑社会的人来压价,要把你赶出这个院子。今天他又来了,一定是想威胁你!小黄,我在你这儿住了五年,已经深深喜欢上了这里,也喜欢上了你这个与世无争的房东。所以,在我死之前,我得帮你做点事,那就是帮你保护这幢院子!”

“死之前?你在说什么呀?”

吴教授爽朗地笑了起来“半个月前,我已经被医院查出,罹患了癌症,晚期了,最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活。”

他的话音刚落,我听到院子外,传来了越来越急促的警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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